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热搜: 活动 交友 discuz
楼主: 十面埋伏

【转】睡在东莞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27:5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 宾馆魂惊
      笨笨蹬着小蛮脚冲出去开了门,见是两个保安,插着腰立马开骂:“你们要干什么?讨厌死了,土匪啊?”两个保安也不理她,嚼着槟榔,就冲进房来。其中一个矮一点的敬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摇摇摆摆地坐到床上,开口说:“我们保安部的,接到举报,这里有人卖淫嫖娼。我们来查房,你们自己说怎么了难吧?”一边说一边挽上袖子露出半截刺青。另一个直直地盯着笨笨,笨笨的裙子因为刚才的孟浪还没有完全扎好。
       我见到不是公安心里安定了很多,在我眼里只要不是公安就只能算是好人,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多半给点小钱消灾,想不通下次找齐几个人还可以回来扫场子。但是带着个女人,破财消灾的事就太丢面子了,怎么才能不丢脸又全身而退这是个问题。怎么才能把他们唬住?我正严肃思考着。
       猛笨笨已经向那个说话的保安一口啐去:“呸!你们强盗啊?我在男朋友房里玩一下、说说话不行吗?我们交了钱的,你们怎么能随便闯进来?我要投诉你们?军凯店大欺客吗?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你们还开不开店?你们有没有点服务的意识?你们这店子怎么不被火烧掉?我要见你们经理,你们滚开!我从来不跟狗爪子说话…… ”语言像匕首,像投枪,像机关枪一样扫去。保安红了脸,腾地站了起来,我见要坏事,忙将笨笨扯到身后,也腾地站了起来笑着说:“兄弟,你想干什么?”
       保安骂了句婊子,阴阴地冷笑着指着我挑衅道:“你们想干什么?”另一个保安也向床边靠拢。
     那个高个保安又说:“老子就想教育一下你们,你们还别报警,你敢打110,我就会让你们打120”
       我知道没办法了,现在除了下跪就是打架了。我犹豫了一下,觉得下跪好象不太符合我的审美观。
       “你们想干什么,老子就想干什么!”我突然吼到,一手提起桌子上一个玻璃瓶打碎,心里热血沸腾:“小屁崽子!我看你们是不想在长沙混了,有种留个万,我们的“人武”的怕过谁?”打赢这场架,我半分把握都没有,我的身板不是打架的料。但是从小武术迷的我,自信至少可以废掉他们其中的一个。更重要的是,既然唬人当然要装得像一点。
       那个矮个保安显然有点犹豫。打过架的人都知道打碎的玻璃瓶意味这什么。而且显然我身后的女子不是鸡,因为没有男人会为一个妓女拼命。跟带着女朋友的男人打架,道上混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傻事。另一个保安还盯着床上搜索着,希望能发现精液、避孕套之类的东西。
      矮个的保安轻哼了两声,仍然盯着我,盯着我。我知道现在到了唬人的关键时刻了。我也轻哼了两声,一步不让的盯着他。
      空气在两道目光里凝固,那个高点的保安显然有点不知所措,笨笨站在我身后紧紧攥着我的衣服。我打定了注意,真的动手了,先废那个高个的。我的手心有点出汗,心里有点发麻。
      我看到高个的保安踢了矮个的一下。
      “兄弟,人武的吗?”矮个保安口气软了很多。说是人武的倒不纯粹是唬他,虽然我至今不清楚人武在哪里,也不太清楚人武是什么性质的学校,只知道好象在长沙不是正规的军事院校,但也培养军官。学生在外面打架心狠手辣,公安还真不能管。去年一个人武的朋友因为感情问题也因为喜欢耍拽去湖南农大悬公歌舞厅踢场,我去跑了一下龙套还吃了点亏,所以也许叫得到几个人。
      “有必要告诉你吗?” 我不屑的回道。现在形式很明显,听矮个的口气,架打不起来了。保安不过是一群拿着600块月薪的人,能诈点钱就诈点,但决不会为它拼命。我和笨笨还没来得及进行最后一个环节,酒店没有证据,不会出面,就不会纵容保安打客人。这么好的机会下不体现一点英雄豪气,还泡什么妞?
      “行,我卖人武一个面子,现在要上班,今天就算了。改天有种来这里找我赵狗屎。”说完两人转身就走。
      “看我哪天心情不好吧!”我看了看门外,学武打片里的项少龙说道。
      
       刚把两个瘟神送走,笨笨便从背后楼了过来,兴奋地大叫到:“小石头,小石头,你真的太酷了,我爱死你了,我要把你吃掉!”倾在我身上上下摇摆着。我长嘘了一口气,不理她,倒在床上,腿开始发颤,赶紧用被子遮住。
       “起来,起来,快起来!看我哪天心情不好吧!”笨笨学着我的语调怪模怪样地说道,显然这句话让她很兴奋,仿佛看到香港蛊惑仔里陈浩南、山鸡、乌鸦什么的。
       我可没有这种兴趣,在街上砍人,初中以后就没做过这种梦了。我百无聊奈把手伸进的笨笨的衣领里,笨笨笑着俯下身子,来迁就我的手。近在咫尺的笨笨厚嘴唇里吹气如兰,让我的鼻子痒痒的,暖暖的,很难受却舍不得移开。突然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鼻间,又一闪地收了回去。歪着头,用媚眼斜望着我,我看到她红色的高跟鞋已经腿去,两只纯白的小腿摇摆着,让我有点眼花,而这时我的嘴已经被她的嘴封住了,一种软软潮湿的味道在我口腔里蔓延,让我想起小时侯在春天资江河边草地里打滚时的惬意。笨笨娇咛一声,从我嘴里抽出舌头,横了我一眼,顿时满园春色。我感觉好热,却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升起,外边不会有人再来抓吧,于是看了看门外,没有人,心里舒弛了点,但蓄势待发的血脉喷张也跟着云淡风轻。笨笨笑笑地用手帮我,一边小嘴含住我的耳垂吸吮着,在柔痍的抚摩下,一股邪恶的势力又高昂地抬起了头,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叫温柔乡是英雄冢了。可我不经意间又看到大门,耳朵里不争气的响起敲门的声音,注意力总是集不了中,正感到万念惧灰时,笨笨已经趴下了身子,那是多柔软的红唇啊………我想到兰陵笑笑生的作品,古人诚不我欺。强烈的刺激让我觉得生命如此美好,以前20年算白过了,头脑一片炙热,士气高昂。笨笨翻过身来,说开始吧。我正准备锄禾当午,最后一丝清明在我灵台里闪过,我知道谁投诉的我们了!“不行,不能在这里!”我用最大的毅力推开娇喘吁吁的她。
     笨笨被我推开,人有点发怔,见我还在整理衣服。哇地哭起来,把脸埋在的枕头下呜咽着不出来。我不想解释,只是帮她穿上衣服,她不合作,手脚乱舞地挣拖着像只小鸭子。我被她孩子般地动作弄得忍俊不止。笑声和哭声弥漫在一起,形成一种名副其实、哭笑不得的噪音。笨笨听到我还在笑,大光其火,猛地一脚把我踢到床下,然后自己鬼哭狼嚎起来,弄得好象是她被我踢了一脚。我笑着爬起来捂着生疼的屁股,向正准备破口大骂的笨笨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她泪眼涟涟又委屈不解的目光下,悄悄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门外,赵狗屎和那个高个的保安呆呆地站着,口里叼着烟,地上还有几个烟蒂。
       “这么快,你没问题吧?”赵狗屎明显失望地说道,又努力的看了看房里床上。
       “辛苦你们站岗了,还要查房吗?不要的话,我们退房!”我将钥匙退给他,然后冷冷地将门甩上。
       笨笨坐在床上瞪圆了眼睛。
       我奸笑地走向有点惊惧的笨笨,装酷地耸耸肩,心想这下又出了大风头了,不知笨笨会怎么奖励我,只可惜退房了。
       笨笨果然柔柔地趴在我手臂上,将最后悬在眼角的两滴泪珠抹掉,温柔地问我:“你怎么知道的?”一边用嘴唇轻点着我手臂上的汗毛,我得意的回答:“因为我突然明白是谁投诉我们的。你知道是谁吗?”笨笨在我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宾馆!”
       “什么?”笨笨失色道。
       " 因为长沙所有的宾馆都有固定的小姐,在这种军区罩着的酒店里,或者所有好点的酒店不论是华天、小天鹅还是紫东阁,跟小姐做爱都是百分之百安全的。但是酒店不会让别的女人抢了自己酒店小姐的生意。所以见到我俩在一个房里,酒店就贼喊捉贼了”我得意的说。
       “什么,就是说跟女朋友作爱违法,跟小姐作爱合法,是吗?”笨笨气愤地嚷道“什么世道?”
     “是的,一点也没错。”我回答。
       笨笨狗不说话了,倒在我怀里,垂着头,嘟嘟地趴着,仿佛在睡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笨笨呢,更像是一棵狗尾巴草张扬的飞舞着又会突然地向着大地呻吟。
       “可是,我们时间不多了,我们还要上课呢。”笨笨委屈的哽咽着,声音轻柔地飘着。
       “我只能呆两天”,笨笨抚摩着我的头发。眸子凄迷。
       一瞬间,我觉的天地温柔到了极限,无情的温柔着,残忍的美丽着。
       我抓过她的手,伤感是放纵的理由,放纵是伤感的迷茫。
       我抱着她,冲动得没有原因,就像一个小男孩紧紧抓住手里的糖;她抱着我,激动得没有道理,就像一个小女孩紧紧抱着她的毛毛熊。我热吻住她冰冷的唇,却感觉是吻着飘碎的树叶。
       她的身体颤抖着,颤抖着,我第一次感觉到的她的身体的颤抖,升起一团欲火却感觉与情欲无关。我只想就这样,就这样,就这样抱着,不敢奢望地老天荒,只是累了饿了挺不住时,才一起柔柔地躺下。她却弯下腰,含着我的手指吸吮着,裙子映照着我满脸的迷茫。
       “啊!”我一声大叫,左手小拇指渗出血来,一环齿印整齐绕着。
       “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笨笨幽幽地说道。
       我呆了一下,满脸无辜.
       但钻心的疼痛迅猛地击碎了我所有温柔的迷茫。痛苦地骂道:
       “他妈的金庸,你不会写点别的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28:26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二集体无意识 
     我带着一支血迹累累的手指和一双一无所出的肾,委屈地走下军凯。赵狗屎正站在一楼大堂上跟一位酒店小姐“策”着。小姐见客人下来了,忙低着头去翻帐本。挽着我手臂的笨笨显然心情极好,从我手里抢过包,走到赵狗屎的背后拍了几下。赵狗屎惊讶地转过身来,见到笨笨甜甜地给冲着他笑,也只好跟着笑。笨笨幽幽地嗫嚅道:“对不起哦,赵大哥,刚才骂了你。”一边不安地把玩着自己的衣角。
       赵狗屎觉得狂有面子,摆着手说:“没关系,没关系,细伢子吗。在长沙,有事就来找我赵狗屎 ……. ”笨笨亲昵地拍了几下他的背,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大哥。在我不满的眼光中,转身蹦蹦跳跳地跑出酒店,又转过头甜甜地奖给我一个笑脸:“小石头,追我啊!”
      我只好追了出去,笨笨跑得好快,还是穿着裙子跑的,心情郁闷地我居然追她不到。她一边在前面跑着,一边咯咯地笑,不时回过头来扮个鬼脸,又或是回头撒娇地埋怨道:“磊磊哥哥,快点啊,快点啊!”,就这样穿过两条街,我才勉强把她追上,她一个转身急刹车,正好让我抱个满怀。 温香软玉贴着我气喘吁吁的脸,在大街上,她居然吻了过来,我红着脸想推开她,她却贴得更紧了。长沙最繁华的街道上,下午下班的黄金时间里啊,我有一种被女性光天化日下公然强暴还要无可奈何享受着的复杂感觉,这个即使在我最狂野的梦里都没有出现过的场景,让我突然有了一种幼儿班时尿了裤子被伙伴们嘲笑的惊慌失措。20秒后,笨笨终于“住嘴”了。我看到笨笨的脸色非常奇怪,像是努力地憋着什么事,终于憋不住了,大笑起来,捂着肚子蹲在我脚下。
       “小石头,我们回宾馆看看好不好?”笨笨抬起头笑容神秘地问着我。
       “为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笨笨咯咯地笑着站了起来,附在我耳边:“因为我出来时在赵狗屎背上贴了一个党中央,他现在一定帅极了!”
       “什么是党中央?”
       “就是女人每月都要用的创可贴啊,懂了吧?”笨笨怪笑着绕着我的脖子。
  
       我和笨笨沿着马路,从阿波罗走到了平 和堂,仍然没有想到合适的落脚的地方。像两只流浪狗在灯光下徘徊着,灯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挖空心思考着,这次我怎么说也要“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但我在长沙的朋友大都在大学读书,总不能跑到别人寝室去“抵死缠绵”吧?酒店说什么都不敢去了。笨笨明天晚上就要走,带她回湘潭照样要找酒店住,还耽误时间。我想,就去湖南大学旁找一个包厢吧。委屈是委屈了一点,也没有办法了,就当刚买的名牌衣服马上打折了吧,怎么说还省了一比钱,我卑鄙地想。笨笨兴致倒很高,一路上唧唧喳喳,看到路上华天、小天鹅、紫东阁很多星级酒店,不禁赞叹道:“长沙真是繁荣昌盛啊,长沙的男人真性福啊。”一边不怀好意的向我瞧瞧。我说:“是啊,中国脚都。不过我是良民,请组织放心。”笨笨横着眼睛,说:“你们湖南娱乐很发达嘛,女孩也很漂亮嘛,怎么你就没泡一个?太没用了吧”我捂着胸口作痛苦状:“呜,我人虽然差了点,但对你还是守身如玉从一而终的。”笨笨很认真地望了我几眼,抱住我同情地哄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笨笨知道了,笨笨不会抛弃你的,笨笨专门捡破烂。”
  
    我们坐着去湖大的骊珊专线,很快到了目的地。找一个朋友帮忙,在堕落街附近弄到了一间房。房间是他一个宿舍的兄弟为了跟女朋友打炮在外面租的,女朋友回家了,他回寝室打牌,就同意将“用武之地”借给我们,只是反复叮嘱避孕套千万别留在房间里,上次他女朋友就因为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套套差点跟他玩完。
       我俩在堕落街吃完饭,就冲进了房里。正准备大快朵饴,笨笨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拂开我调皮的爪子,幽幽地问我:“小石头,你是第一次吗?”
       我心里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实说:“不算五兄弟的话,应该是吧。”说着伸出手看看自己五个手指。
       笨笨沉默良久,只是靠着我反复抚摩我的背部,场面有点尴尬,我不清楚笨笨怎么突然不开心了,正准备说点什么调节一下气氛时,笨笨猛地坐起,直视着我的眼睛说:“我不是处女了。在你之前,我还爱过一个男孩子。”这时她的脸,像一朵冻残的黄花,仿佛在将所有忐忑深藏在这瞬间地停顿里,那么僵硬,又那么哀怨,“你在乎吗?回答我,小石头。”
       我在乎吗?我问自己。
       我不知道,我不保守也不够开放,所以在那一瞬间我不能确定。以前自己也凭空想过这个问题,结果无一例外的是不在乎,不认识你的女人当然没有义务对你负责,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可是,可是,我为什么又要一再去再而三的思考这个不成问题的问题呢?
       我觉得有点窒息,我突然明白了荣格的集体无意识讲的是什么,我想找个地方透口气,可是我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哈哈,其实我也不是处男了,我也有过一个女朋友,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嘻嘻哈哈地说道,尽管脑袋有点发蒙。
       “那你说说你的第一次经验吧?”笨笨脸上很随意。
       “第一次,这是我的第一次。她一直在我上面,主导着一切, 当我往后躺下时,我的肌肉紧绷着,我想找个藉口把她推开,但她却不受动摇的接近我。她问我是否会害怕而我只好勇敢地摇着头。 她有很多的经验,但这是她第一次同我做,她的手指找到正确的部位,她深入时我颤抖着,我的身体紧绷着,但她温柔的就像我不能承受的毒。 她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必须信任她,她以前已做过很多次了。她的微笑使我轻松了不少,我也张的更开使她有足够的空间容易深入。 我开始恳求她快一点,但她却慢慢的掌握着时间,试着让我觉得越舒服越好。但当她压的更深入时,仍然有痛楚剧烈地传遍了我的全身,当她继续时我甚至感到有血流出来。 她奇怪地看着我,关心地问我是否觉得非常痛。我的眼睛充满着泪水却坚决地摇头,还点头意示她继续。她开始很有技术地移进移出,但我已麻木到感觉不出她在我里面。 过了一段几乎时间冻结的时刻,我感到像是有着什么东西跑了出来,是她抽了出来。 我喘着大气躺着,高兴着这全都过去了。 她看着我温和地笑着,低声轻笑着对我说,我度过了自己最值得骄傲的一段时间。”
      笨笨很疑惑的看着我,显然觉得我说得不象。
      我接了下去:“我笑着对我的牙医说声谢谢。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的拔牙经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29: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人生初次
     一阵胭脂拳向我袭来,笨笨终于笑了,附在我身上偷偷地乐着。良久,深掩在我肩膀上的笨笨发出一声轻微地叹息,然后抬着头,对着我鼓起小嘴闭上了眼睛。
       我靠近她,让她长长的睫毛刺激着我的肌肤,嘴唇一点而过,手却不听话的解下她的裙子,又想解下游泳眼镜让小白兔得到自由,可是试了几次,终不得其法。笨笨骂了一声笨,红着脸玩魔术般地褪下上半身最后一丝轻纱。两只饱满的生命之源骄傲的呈现在我的眼前,我看到两座雪白的山上却带着粉红的山巅,这分明是大自然的杰作,让亘古的火山布满积雪,我控制着自己颤抖着心灵,战战兢兢地一步一步地爬山,仿佛山上真的住着长生天。羊脂白玉,谁发明了这么贴切的词语?面对她,我已经不能思考——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也什么都不能做——除了一步一个亲吻,我含着那柔嫩的樱桃,仿佛含着整个世界的糖,山下不时传来轻声的娇喘,都化作天籁寂静里的呻吟。而我无法停留,只好在千里雪地中缓缓南下,一身豪气,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江湖到处传说,她的美丽如海棠花蕊般深藏。
     我关了灯,苍穹一片幽暗…..什么,接下来?我不是告诉你我关灯了吗?接下来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疲倦地搂着笨笨闭上了眼,笨笨睡不着,温柔的用手在我背上划着圈,我却枕着笨笨的手臂呼呼入睡,没隔多久自己就兴奋地醒了。毕竟这是第一次跟一个妈妈以外的女人同床而度,想睡却总舍不得浪费光阴,感觉也怪怪的。笨笨骨碌着眼睛无聊地左顾右盼着,任我枕在她怀里,手一直没有移开,见我醒了,才把我的脑袋像旧社会推翻三座大山一样推开。我见到她的藕臂被我压得有点变形了,不免有点心疼,怪爪微张地为她轻轻按摩。
       “小石头,你怎么打鼾啊,鼾声像海浪一样”笨笨狗笑道,“我要录下来,放到你们学校网站上去,呵呵,没想到你这么斯文的人居然鼾声这么流氓。”
     “你跟我结婚好吧?我跟家里讲了,让他们帮你在我的老家泗阳找个学校教书,我毕业了肯定要回去的,你愿意跟我回泗阳吗?我们一起在小县城里慢慢地变老。”笨笨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在泗阳教书可以赚多少钱?”我问。
       “700多吧,第二年就有900多了,我爸爸也是老师,高级职称,他可以拿到1400多呢。”
       “以后再说吧,我先看一看。”我随意地答到,笨笨翘着嘴不说话。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停下了手里的活,冷不丁地反问到:“笨笨,我和你的第一个男朋友,你更爱谁?”
       笨笨的眸子里闪过痛苦的光芒,盯着我看,我觉得一股寒流顺着我的头顶直直地击下。顿时冷汗直冒。好在她的眼神马上变成了一片迷茫,像是飘了很远很远。却令我更加忐忑。
       “你还是很在乎。”笨笨平静得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我早就应该知道的,我根本不该来。”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笑着,望着天花板回答。
       “好,那我告诉你。”笨笨郑重地说:“我爱他,现在仍然爱他,他永远是我心里的最爱,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我抓住她的背,猛地加力。怒火和妒火将我怜香惜玉的心击得粉碎,我狞笑着,将身体全压在她身上……这已经有点施虐的味道了。笨笨强忍着,我却感觉她分明在笑,她居然有种受虐的体质。呻吟声在我身下此起彼伏。我站了起来,插着腰,抓住了她的头,这是我纵横黄色网站这么多年,最喜欢看的姿势——消魂、刺激、又大男子主义。笨笨不屑地望着别处,睡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本想把她的头抓起来——像很多日本导师片里一样满足兽欲的,终究有点舍不得。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躺下。心理也在暗自庆幸,总算十分不利的条件下,控制住了自己禽兽的一面,将斯文败类的嘴脸又装进了套里。哪知笨笨看着我,居然骂了句真没用。我腾地站了起来,就要发作,却发现笨笨已轻淫淫地笑着跪了起来。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古代的男人真会想,毕竟扬州的桥多啊!而我的第一次成人礼上,就有如此丰富的晚餐,老天待我不薄了。但幼嫩的小兄弟实在经不住这样的礼遇,刹那间受宠若惊,害得笨笨——多漱了五次口。
     “小石头,你死人啊?你叫我明天怎么吃饭,恶心死了,我要报复。”笨笨趴在我身后,咬着我的耳朵,两只大眼睛溜溜地转着,不知在打什么注意。我心惊胆战地摸了摸背后,没发现创可贴。
     “哼,我害人从来不用第二次!”笨笨骄傲地说:“你如果想减刑,现在你带我出去玩。听着不准讲让我不开心的话,不准惹我的生气,不准看其它女孩子,一切行动听我的。要搂着我,护着我,紧紧地抱着我。我吃东西你要喂,我上厕所你要在外边守着,你是我的免费男仆,男奴,听到了吗?”
      “坚决完成任务!”我敬了个军礼说。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30:0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麓山风云
     旁边最有名的地方就是岳麓山了,我借了两张湖南大学的学生证(湖大学生不要钱),搂着笨笨走向山上,刚过了检票站。笨笨说走不动了,我说那就回吧,她横了我一眼,说就是想去山顶。我说那坐旅游车吧。她说不。我说莫不成让我背你上山。她说是的。
    我痛苦的背着她走了250米,实在走不动了就说:“笨笨休息一下吧?”哪知背后鼾声大作,两脚夹得我更紧了。身边一个岳麓寺的和尚唱着《纤夫的爱》,骑着摩托车飞驰而过,看到我哈哈一笑后又换了一首“记住我的情记住我的爱”,倏地不见了人影。我苦笑着,不禁第一次对做和尚充满了向往。又死挨了几十步,正想把笨笨叫醒,笨笨自己跳了下来,兴奋地向前跑到。我才发现前面有一个小泉,笨笨脱去袜子,把脚放进去,扑兹扑兹地玩起水来。我瘫痪在一边心里不禁骂到:刚才她真的睡着了?可比我清醒多了。
       天空阴沉沉的打起雷来,天色又以晚,岳麓山已经没有一个游客。我说:“回去吧,要下雨了 ”笨笨说:“不,要雨中登岳麓。”我说:“可是我们没带伞啊?”笨笨胬着嘴说:“你为什么不带?反正我不管,下雨也要玩。”我说:“你怎么不讲道理。”笨笨穿上鞋袜说:“就是不讲。”说完就向山顶跑去。
       我有点生气,就懒得追她,也知道追也不一定追得到。心里只盼望雨慢点下,好让这个死丫头玩一圈就回来。我掏出一根烟,慢悠悠地抽着等她。
       五分钟后,天突然大黑起来,笨笨已经跑得没了不得影踪,我不禁有点担心。十分钟后,眼前的山路只剩下几米的可视距离,雨也淅淅沥沥地往下砸。我心里一疙噶,忙起身去寻找笨笨。我一边往上追一边喊着她的名字,可是连自己的回音都没有听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一种可怕地焦虑感让我加快了脚步,雨水滂沱的黑暗里飞速地奔着,黑暗却像一个威力无比的怪兽将我吞噬。在几个稍微陡一点的山路上我都摔了交,爬起来更感到由衷地恐惧。我的笨笨在山上的哪个角落?她有没有摔交和迷路?我不是答应她要搂着她,护着她,紧紧地抱着她吗?怎么话音没落就让一个女孩子黑灯瞎火地游荡在陌生的地方、下雨的深山?我怎么搞的,我真是混蛋,我骂着自己呼叫着笨笨的名字。我的声音却淹没在风雨中。间或几道闪电将整个深山照得明亮,风吹树摇的影子却显得更加狰狞。我发疯似的冲向山顶,鞋子早以泡得不成样子。好在岳麓山还不是很高,任性的笨笨一定爬到了山顶上等着笑我,一定是这样。我一直这么跟自己鼓着劲,过了很久,我终于到了山顶。正逢一道闪电划过头顶,身边上空无一人。我呆滞地站在大雨下面,哭丧着脸四顾张望,大声呼叫着:笨笨——笨笨!可是唯有雷鸣作答。我发疯般的往回跑,突然觉得有一种犯罪的惊栗,两脚软软地几欲跪倒。我挣扎着一口气跑到了检票口。仍然没有笨笨的影子。我问剪票员有没有女孩子下山,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表示连鸟也没飞出去一只。我只好又往上冲,皮鞋完全成了拖鞋。两只脚却像灌了铅,越来越慢。我嘴里嘀咕着:笨笨——笨笨。幻想着这个鬼灵精怪的姑娘突然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捂着我的眼睛或者大哭或者大笑。可是没有奇迹。这山安然的躺着,它见过太多的沧海桑田,不会为一对小儿女的离散揾一滴眼泪。我的头脑里甚至产生了错觉,看到元初岳麓书院殉国的冤魂遍部在山中,化作青石、藤树、和风中飘零的味道。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迤俪的走着,雨稍小了一点,可天已经暗得不见五指。我只能听到耳鸣声,不知道已经到了山的哪里。脑海里呈现着笨笨冷冷的凝视,还有来至苍穹的叹息。我踉踉跄跄只知道要走,低着头浑无目的。
    一道歌声猛的响起,不知是梦还是真。“第一颗石头, 炼成了苍穹, 梦般颜色不只是七种。第二颗石头,化育了石猴,梦般人物不只是传说。我想在多年以后,我们相逢,我会问你,记得否。那一颗属于我们晶莹的石头......”石头,小石头!对!我头脑如闪电击过。是笨笨在唱歌,在找我,我狂笑,我奔跑,我向歌声传来的小路上冲刺“第三颗石头,造一座红楼,多少人流连最后失落。这么多石头 你送给了我,诗人曾说可用来酿酒。”我已经能清晰的感觉到笨笨的召唤,我甚至能闻到笨笨的呼吸。“一直到多年以后,我们相逢,我会问你,记得否,我想你回笑着说,石头只是石头,不再有惨缘,年少编制的纯情洒脱的性情,飞扬翻腾热情如火……”感谢上苍,我终于看到了笨笨,流着眼泪握着一块小石头,头发湿漉漉的披着,正在大声唱着歌:“用三颗石头,叠了一个我,有手有梦也有愁……”我跑过去搂着她,用全身力气紧紧地搂着她,流着眼泪叫着笨笨。笨笨看着我,马上推开我望着别处,用发颤的哭音接着唱着:“这三颗石头 按时间先后 我排不出个最爱的结果.....”
     是啊,有多少人的石头,按时间先后,能够排出个最爱的结果。
    雨一直下,世界不算融洽,泪里的笨笨,像个娃娃,打碎了自己最爱的瓷碗。
     我突然忍不住了,我大吼:“我爱你!笨笨!我爱你!我要你永远在你身边。”说完这句话,我自己也惊呆了,我不是来玩玩女人、破破处的吗?这不合逻辑啊?
     笨笨停止了唱歌,怔怔地望着我,蹲在雨中湿漉漉地大哭起来,我蹲下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吻着,像我怀里抱着的就是整个世界。我觉我的脸庞的水格外的多起来,汇成了一条灵河,洗刷着我的整个灵魂。我连忙闭上了眼睛:“不哭,笨笨,我们回家,我们回泗阳”我笑着将她抱起,稳稳地抱起,一步一步地下山。
     我神情恍惚地抱着笨笨,沿着山路拐着,笨笨不哭了,像个洋娃娃听话地蜷缩在我的怀里,雨水将她的裙子浸透,玲珑毕现的身材朦胧地和夜色缠绕在一起。风急雨驟间像朵独自忧戚的百合,突然觉得有点美,或者本来所有的女人就都是很美的,只是什么时候,在谁眼里。
     我走着走着却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往前一看,居然到了爱晚亭。我知道在这条路也能下山,错得不算离谱。就绕过亭子继续走,却发现路上有一个很深的水滩,道路被暴雨蹂躏得一片狼籍,根本无法通行。
       我的体力透支了,只好放下她,一起走到亭子里休息。笨笨气鼓鼓地说:“我刚才没有到山顶上去,等一会儿雨小点,小石头我们再一起爬上去。”我看一看自己抽筋了的腿,顿时明白了生活的残酷。只好像海燕一样祈祷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笨笨又问我:“这里是不是有个很牛的书院?在哪里呢?”我说:“是啊,岳麓书院,惟楚有才,于斯为盛,就是指那里,算千年学府吧。朱熹在那里讲过学的。就在右手边。”
       “那好,等一下我们也去。”我苦笑着欲言又止,
       “小石头你不许不听话了!”笨笨见我脸色很怪,迅速将我的反对意见扼杀在摇篮里。
       “这亭子挺大,这是哪里?”我强行咽下自己的悲愤,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回老婆大人的话,这个亭子也很有名,叫爱晚亭。”
       “爱晚亭?爱晚亭?”笨笨反复地念到,“是不是停车坐爱枫林晚的那个爱晚亭?”我说:“是啊”笨笨兴奋得跳起来,飘着裙子转了几个圈念到:“停车坐爱枫林晚,停车坐爱枫林晚”,她读诗的音调有点怪,好像把两个字错读成了重音。
       “磊磊哥哥,我们不爬山了,我们作爱吧,别辜负了诗人的美意啊!”笨笨搂着我坚定地娇笑道。我惊呆了,在这里?这里是一级风景保护区啊,我以前顶多就想过趁没人时刻个袁磊到此一游之类的。今天是什么日子?梅开二度了还要在这么别致的地方梅花三弄?
       我的嘴被一个柔软潮湿的东西封住了,我决定豁出去了,就算精终报国了——总比陪她爬山累死好吧?我不免有点兴奋,天这么黑,又下着大雨,这么好的机会,错过这村就没下店了。我决定彻底被她打败,坐在石凳上,抱起她,在“德配天地”的书院边“天人交战”,用残存的最后力气,验证着活塞的物理学原理。亭外晚风如刀,雨打芭蕉,我们躲进小楼,独自偷欢,开心得像两只偷了整瓶子香油的耗子。这一次确实体力太差,很快就完成了“帽子戏法”,象一堆软泥瘫痪在笨笨雪白的怀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30:25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五、沉默年代
     笨笨叫着:“不准睡,小石头,我们还要爬山了。”我朦朦胧胧看着她谋杀亲夫的罪恶嘴脸,两眼已然闭上。任笨笨推着就是不起来,“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我躺在她怀里想,大脑皮层的惯性让我继续梦到我是锄禾,她是当午。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只模糊的有个被人拖着走了很远的记忆,然后就是回到了房间的床上。
       我睡了很久,昨日的岳麓惊魂加上一炮三响让我身心惧疲,醒来时,大概已经到了中午,我感觉头还有点生疼,就闭着眼嚷到:“笨笨,抱抱,抱抱。”笨笨没有回答我,我笑着睁开眼睛左右一看,哪里还有笨笨的影子?我大惊,呼喊着笨笨的名字,起身要找她,可是几次都有没有起得来。冷静下来一看,居然被人用绳子和床绑在了一起,除了小手臂和头能自由运动外,其它地方都成了“粽子”,床边还点着一根快燃尽的红蜡烛。我有一种“黄粱一梦”的感觉,我笑着柔声骂到:“死丫头,别躲了,你要玩女王吗?也不要玩滴蜡啊,我怕疼。”半饷后还是没人回答,我的小手臂碰到一块冷冷的铁,一看是把剪刀,剪刀下还放着一个信封。我的心顿时比铁还要冷,多年的庸俗的电视剧告诉我,笨笨可能不辞而别了.
       我挣扎着拿起剪刀,将上半身的绳子剪去。赶快拆开信封,那熟悉地用蓝钢笔认真写出的一坨坨地幼嫩字体,布满了我的眼帘:
      
    嘟嘟的小石头:
       我走了,你的笨笨狗老婆要永远离开你了,我爱你,但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不属于泗阳。
       你昨天太累了吧,从军凯宾馆到岳麓山爱晚厅,我终于骄傲地把你给榨干了,哈哈。你真是个糊涂虫,居然一次都没想起要带套套,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如果我要挟你结婚怎么办?如果我本来就有孕在身,要找个冤大头,你怎么办?嘟嘟的小石头,下次和其她女人作爱时不要这样,你这人色色的还讲义气,很容易被人骗的。
       其实我是故意不让你带套的,影响感觉,哼,我只有两天——不,是一天时间,我才要小气球来多事呢!说不定啊,我一回南京就生个小小石头出来,哈哈,又有人可以写《红楼梦》了。
       磊磊哥哥不知道你能不能成为作家,可惜我不能陪在你身边,否则,就算你成不了作家,也肯定能成为作爱专家的。请不要骂我OPEN好吗?在家里,我可是一个乖乖女啊,可惜后来受了好重好重的伤 ,伤得我好疼好疼…… 感谢上苍,你来了,小石头,我想你是上天派下来救我的人,是一块刮痧用的玉!我渐渐沉醉在虚拟的爱恋里一点一点地疗伤,直到有一天我再也无法觉得这份爱是虚拟的,正如你所说的这个虚幻却缠绕着我的现实。我心理挣扎着就来了。在火车上我好怕,你知道吗?有人说,大学谈恋爱的结果是大四了我们一起分手。那么,网恋呢?他们说结局是见面了我们马上分手。我不想,真的不想,再受一次伤害。我根本不敢奢望我们的网恋会多么不俗,那么至少让它有些许的美丽吧。我想给自己一个交待,一份感情的交待,一个年轻时故事的交待,一个值得回忆的交待。所以我才会一直引诱着你,小石头,我要把我最好的一切送给你,我的风情和我的温存,我的迷恋和我的沉醉,通通在这几十个小时里给你。让你永远记得我啊,让你永远回味着我。这样至少我不会空手而归,嘻嘻,我做得还不错,是不是?(你夸夸笨笨嘛!),哪怕这一切最后都像诗里讲的: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了断井颓垣。
       见过你后,我庆幸自己没有失望,你是一个好人,大大咧咧的没有机心,清瘦的书生也敢打架,你一笑啊,两只小眼睛就眯到了一起,甜得我想咬你。我爱你,真的,一直都爱你,或许会有饱经沧桑的大人嘲笑我们根本不是爱情,网恋见一次面就上床那多像游戏。可是他们凭什么给爱情下定义呢?谁又能给爱情下定义呢?恋爱一定要像数学按照某个公式解题吗?天啊,我最很数学了。我知道我对你爱得多深,我知道,我会经常想你,就算我着了一次电脑聊天的魔吧,这就足够了,没有人有资格嘲笑着魔的人,我总觉得,一张白纸的人应该难过而不是骄傲。就在刚才我还准备在你身上滴点蜡玩的(哼,谁叫你昨天让我……),可是我就是舍不得,我看见你皮鞋的样子,我哭了。我想起你说你要跟我回泗阳,我又哭了,我走时看了你一眼,天啊,我要把我的眼泪都流干了……我真的要拒绝再收一封你那甜蜜到死的情书了吗?
       不要怪我吧,我还是走了,你醒来时我应该在车上,我买的是中午十二点的票,走时是十一点二十,你还睡着。我走了,我承担不了感情的炙热,我怕你又会问我一些傻问题,我怕你在小县城里埋没后突然对我发脾气,我怕你后悔了又不肯说出来却脸上挂着迷茫,我怕……我发过誓我再也不要为感情受伤了啊,我投降,我鸵鸟,我悬崖勒马。你睡得好甜啊,像个孩子,亲亲你我走了,我不想让你送我,让火车讨厌的汽笛嘲笑我的眼泪,让你痛苦的眼神一层层地揭破着我血迹累累的疥疤。我要走了,我要安静的走,回南京,回泗阳,相个亲,搭个窝。找一个以为自己是我第一个男朋友的人,装着纯情把他变成我的亲人,然后躺在属于自己小屋子的阳台上,一边想着你,一边饱饱地闻着那被子被晒干的味道。你知道的,我最爱被子晒干后的味道。
       忘了我吧,狗狗的小石头……
       永远爱着你的笨笨
       她的小石头破处之日的第二天
      
       我猛的站起来了,竟然挣脱了脚上的绳子,我将泪渍涟涟的信紧揣在怀里,我猛地向外面跑去,我叫了一部的士,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白沙烟,我将第七根烟蒂丢在了的士车上,我赶到了火车站,我看到火蜡烛钟楼的表指着十二点,我没有去二楼买包新烟,我发现这一次火车没有晚点。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3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六、庄生迷蝶
     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生活不会太好,也总不会太坏。回到校园里,又恢复到了“白天没球事,晚上球没事”的单身男人标准生涯。大学是很好很美很让人着迷的——但那只存在于没考上大学的向往和大学毕业后的回忆里,处在其间,不过是个精致点的“围城”,当你想有所成就时,必然被野心和竞争折磨;可当生活跟生存压力无关时就离无聊的感觉很近,老天总是这么微妙地公平着!
     那时,我经常旷课,清早去泡网吧,还经常找不到位子。“无聊运动人人练,大学生是总教练”。结果中文系只要贴出旷课者名单,都有我的大号,“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倒多出了一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从容;傍晚跑去租毛片,结果那个胸不大的老板娘翻箱倒柜的拿出两麻袋的存货,愣是从中间找不到没看过的了。急得老板娘想自己亲自脱衣服,被我满脸严肃地一把制止:别,熟女不带胸这么小的,脱了衣服都看不见咪咪。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又是天凉一个秋。我就大四了,我怎么就大四了呢?我不是刚军训完吗?没道理啊?我脱了袜子,深情地数着自己的脚趾:大一时在一食堂吃过一次清蒸鱼味道很不错;大二时三食堂扩建,那个打饭的阿姨徐娘半老;大三时四食堂来了个新师傅,做的粉蒸芋头,吃起来酥软如少女之胸;大四时又吃了、、、、、、一个女人,不知现在何处;没错,我掰痛了自己的脚趾,真他妈的大四了。
     偶尔听着王杰的歌:看过冷漠的眼神、爱过一生无缘的人,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心刹那紧缩一下,仿佛碰到一根冰冷的针,接着迅速满脸堆笑的打牌。宿舍的弟兄纷纷觉得我成熟了很多,一致认为我又失恋了。几个兄弟知道我见网友,居然破处了,居然回来这么迷茫,都嫉妒中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一、我是个神经病;二、我是个占了大便宜还卖乖的神经病。我说我动了感情,他们都不相信。慢慢的我也有点怀疑了。觉得那个刹那迷离,或许只是人生的一个笑话。
     无所谓,人生无非就是有时笑笑别人,有时被别人笑笑。
     我在QQ上,再也没有碰到过笨笨狗了,开始我给她留了很多言,可是因为忙,她一条也没有回过。慢慢就淡了下来。我朦胧中觉得:也许爱情就是种“强迫症”,你说它有,没有也有;你说它没有,有也没有。人不可能不得病,也不可能总得病。大多数人,就在这常态和病态中徘徊着——折腾——没完没了。但,有折腾总比没的折腾好,没折腾人就真完了。
     六月一号,我给自己放了一个假,旷课上网,恬不知耻地庆祝自己的节日。惯性,真的只是惯性,打开QQ,寻找笨笨狗的头像。居然找不到了。我看了五遍,结果总是丐帮打狗棍法的最后一式,“天下无狗”。好友群里却奇怪的出现了一个没见过的头像,名字叫做“瞬间”。也是一个女孩子,也是江苏泗阳。我笑着点开她的个人简介,上面写着:“瞬间,美,不会凋零,不会衰老,不会死亡,它长生不息,长存不朽,也许,美,就是你拥有的几个瞬间,那生活的石头缝里挤出的几滴眼泪。”
     我问她:你怎么改名字了。她回答:你是谁啊?我说:呵呵,你不是笨笨狗吗?她说:你找错人了。我说:狗狗我想你。她说:无聊,我真的不认识你,有事先下了。
    手指冰凉,脑袋真空,白沙无言,惟剩青烟。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开一个黄色网站,继续麻木在人体艺术的殿堂上,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然后我就笑着回寝室了,继续无所事事,偶尔读书、偶尔吃饭,日复一日。
     瞬间就是笨笨狗,抑或真的不是笨笨狗?我怀疑。又或者,那个岳麓山上跋足狂奔的少年,就真的是我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47:01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七、东莞欢迎你
     我认为我永远不会和笨笨见面了,沉默年代,网络恋爱,本来就应该这样结局,属于八零后的一场普通游戏。所以当苏小箫递给我那瓶红花油时,我还是呆了。
     “笨笨狗?!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说完后,就后悔了,经典傻问题。
     “我在.......上班......你是小石头?!你来这里干什么?”笨笨狗说完也后悔了,经典傻问题。
     我们尴尬了一下,旋即大笑。快三十岁的人对二十出头时产生的感情,总有种隔着纱布的感觉,当纱布突然揭开,该流脓的地方仍然在流脓。
     笨笨狗挤出一些笑来,我给你换药吧,熟练地扒光了我的衣服。
     我也想扒光她的衣服,但身体不允许。
     杨二兵和张小盛已经和齐哥握手言欢,一起来看我。
     杨二兵道:“摔哪里不好,偏偏摔了腰,又一个以后晚上要我帮忙的,咦,你们认识,刚才我听见你叫笨笨狗?好熟悉啊,好像大学听你说过.......”
     我停了一下,摊手道:“我认错人了。”
    杨二兵道:“你没有事吧,刚才你掉下去时那声音真好听,闷闷地撞击。呵呵,我送你去医院。”
     笨笨狗道:“不用,我搞定。”笨笨狗眼睛好像瞬间红了,太短,让我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张小盛搂着齐哥一脸兴奋地对我说:“周扒皮,我大学同学,绝对的武林高手。”
     周扒皮冷道:“叫我齐哥,在这里没人用真姓名,以后出事了打我电话,或者说认识齐哥,在厚街行得通。”
    笨笨狗给我涂了一层药水。道:“你在这多呆几天吧,养养,错位就麻烦了。”笨笨是学护士出身的,一个什么江苏狗屁卫生职业学院,七年了,不记得了。
     我扭扭腰,确实走不掉,道:“好的,我包个房间。”我们眼神相接,很快又游离了。笨笨和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快三十了,突然发现我他妈的还会不好意思。
     笨笨道:“睡我宿舍好了。”
     张小盛奇道:“江磊,你长得不帅啊。真的被选中做鸭了。”
     我道:“那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
     齐哥很大哥地道:“先把江磊抬一下,然后哥哥带你们去厚街最好的SANG拿压压惊。”两个畜生一片雀跃。
     齐哥和张小盛把我抬到笨笨的宿舍里,宿舍不小,挺乱,两个畜生嘴里说着是不做兄弟的电灯泡,然后就迅猛地离开了。妈的,就凭老子现在的腰,就算把东莞的电灯都灭了,我就能自燃吗?有异性没人性。
     笨笨打过来一盆热水,我才仔细瞧了一下她,脂粉挺多,妖艳,胖,胸大而垂,真的一点漂亮的感觉都没有了,这就是我魂牵梦绕过破了二十一年童子功的女人?我想起,她也二十七了,二十岁的女人自然要漂亮,而现在时到了残花年龄了。
     我道:“笨笨,你还是这么漂亮,你走了后我好想你的。”
     笨笨道:“是吗?刚才在同学面前,你不是说认错人了吗?”
    我道:“那是怕你不愿意被人知道。”
     笨笨沉默了一会,道:“算你有点良心,不过你也知道我干什么的了,没必要用以前的名字了,我现在叫苏小箫。”
     我说:“恩,很有文学色彩的名字,江南,苏州,悠扬的箫声。”
     我哎哟一声,笨笨按得我腰很痛。
     笨笨冷冷道:“什么啊,就是箫吹得好。”
     我道:“轻点,痛,痛.。”我故作轻松地问道:“你怎么不去SANG拿做,那里不是比按摩店好。”
     笨笨道:“你看我还行吗,SANG拿要漂亮女人,漂亮女人都是“打火机”,我呢?我都快“灭火器”了。也就这小店子还有点钱赚。”
     我闭着眼睛道:“你还是很漂亮的.......那个齐哥是什么来头,他们去哪个SANG拿了。”我的口水流了出来了。
     笨笨道:“齐哥是厚街金牌打手,你们如果不是认识他,今天就完蛋了,几个外地人敢砸一个按摩店?傻了?没有背景可以开这种店吗?去哪个SANG拿不知道,厚街SANG拿多着了。”
     我脑袋冒汗,一群老江湖干这种幼稚的事,只是摔伤了一个腰,算是祖魂冒青烟了。我随口问道:“到底有多少SANG拿啊?”
     笨笨道:“不知道,百万佳丽下岭南,十万嫖客入东莞。你去康乐南路看一下,十个女的中有八个都是做这行的。”涂完药后,笨笨的手不规矩起来。
     我呵呵不说话了。我决定明天腰好了去街上送只宠物给笨笨,不然她老摸我的鸟。
     电视里放着陈龙大哥的北京 欢迎你。笨笨呵呵笑道,我会唱东莞欢迎你,唱给你听啊!《东莞欢迎你》: 
     迎接另一个晨曦
        带来全新空气
        气息改变 情味不变
        叫床充满情谊
        
     SANG拿大门常打开
        开放怀抱等你
        勾搭过就有了默契
        你会爱上这里
        
        不管远近都是客人
        请不用客气
        想high就high在一起
        我们欢迎你
        
        我家备着杜蕾斯
        等待每段传奇
        为躁动的身体播种
        为你留下回忆
        
        陌生熟悉都是客人
        请不用拘礼
        第几次来没关系
        有太多佳丽
        
        东莞欢迎你
        为你加油开飞机
        套动中的手指
        充满着朝气
        
        东莞欢迎你
        在皮鞭下分享呼吸
        在大床上刷新成绩
        
        我家包房常打开
        开怀容纳天地
        囡囡绽放青春笑容
        迎接这个日期
        
        天大地大都是朋友
        请不用客气
        蜜意柔情带笑意
        只为等待你
        
        东莞欢迎你
        像毛片感动你
        让客人都加油
        去超越自己
        
        东莞欢迎你
        有钞票谁都了不起
        有WEI哥就会有奇迹
     在我目瞪口呆中,笨笨趴在我腿间,道:“本护士要检查一下你的零件。”......一切完好,然后我被抱着睡了,第二天我起床已经十点了,外面下着小雨,笨笨早已经起来了,给我煮了碗面条吃,那面条在桌上已经冷了,不少结黏在了一起变成了面糊,我很是感动了一把。我知道,除了工作需要,十个小姐十个懒,能这么早起来煮面条给我吃,确实有心了。
     我看她笑吟吟地把面条放在我桌前,似乎很幸福的样子。我想让她更幸福一下,于是咬咬牙,掏出钱包,拿出一千块钱递给笨笨,道:“晚上的钱,别嫌弃啊。”
     笨笨看了一下钱,一把夺去,冷冷地笑道:“谢谢啊,老板。”
     这天早晨,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一个屋檐下,渐渐感到心在变化。一种奇怪的难受时不时地在胸口涌动一下,这个早晨还发生了一件事,彻底地搅乱了我的生活节奏,让我以一个奇怪的身份突然又顺利成章地进入了东莞黄道,在这个绝对风流温柔之地,见识了太多似锦繁华与阴暗无赖。我承认,我在大学毕业后的几年里,在东莞玩过一个加强营的女人,但都是男人劣根性的简单表现。她们有的很漂亮,有的很妖艳,有的貌似高贵,有的貌似清纯,但她们在我眼里都只是一个工具,我从来没有想过走进这个的圈子,走进她们的内心世界。这一次偶然,我成东莞黄道不少人的座上宾,有的成了朋友,有的成了酒肉朋友,这中间有妈妈SANG,有皮条客,有打手无赖和条子,甚至有一个叱咤风云的绝对大哥,当然更多的是在SANG拿里讨生活的囡囡们。曹雪芹写《红楼梦》是为了给闺阁做传,在中国第一次为卑微地女性发出了振聋发聩呐喊,我混入中国黄都,也着实见到红尘间真有几个奇女子,有几个喜怒哀乐的故事,她们不仅仅是一群器官,江磊才学低下,品德卑微,注定写不出红楼来,但很愿花点笔墨,就自己的见闻,写几卷《青楼梦》。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心理咨询师
     笨笨很快把情绪调整了过来,叹息自己是肉的理想,白菜的命!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搭着讪,突然她泯着嘴道:“江磊,你肯定看不起我了”。我道:“哪有?说不定你的钱赚得比我还多了。”笨笨道:“是,挺多的,那有什么用,我现在把赚得钱都给你,你愿意娶我吗?”我闭上眼睛,嘴唇动了几下,没有回答。笨笨谈了一口气,平静得道:“以前旧社会啊,小姐少爷都是被人伺候的,现在新社会了,小姐少爷都是伺候人的。”我道:“现在这个现实的社会,多赚点钱就是一种幸福。”笨笨道:“这不叫幸福。”我道:“那什么叫幸福?”笨笨道:“一家三口,天天在一起,你帮我装饭啊,我帮你夹菜,那才是幸福。”我触动了一下,转移话题道:“笨笨狗,有没有很难伺候的客人啊?”笨笨道:“多的是,不过我都不在乎了。”“有变态吗?”“有,谁都会碰到几个。”“那你接吗”“加钱就接。”我闭上眼睛,假寐了会,忍不住道:“你有没有想过收 山。”笨笨道:“你包我啊?”我道:“我没有钱。”笨笨道:“每个做小姐的,都会收山,但不是现在。”我道:“为什么?”笨笨道:“因为我已经不会干其它的事了。”
     “苏小箫,有老板点钟。”楼下传来红姐嗲后级的声音,很佩服老巫婆假装小女孩的声音。
     笨笨高兴道:“下来了!”跳起转身找梳子,冷不防看见多了个我,停了下来,望着我。我摊开手,让出了一条路。笨笨浅笑了一下,慢慢走了出去。
     我笑道:“赚了钱请我吃宵夜啊。”
     见她走远,我才笑着抱着被子,把头全部埋了进去。哀悼了整整五秒。我告诉自己,江磊,身为一个心理咨询师,一定要用强悍的方式面对一切生活。于是我打开体育频道,欣赏110米栏,想找点坚强的精神鸦片,正好看见刘翔折腾了半天,然后像铁拐李一样被扶了下去,我震惊了一会,居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丝快感。当我心情不爽时,我喜欢一切倒霉的人,包括刘翔。
     “别啊!楚妖精!”我正在幸灾乐祸,听见红姐尖锐的声音,划过半个厚街的天空,我听见一群男人皮鞋在楼梯上踩出的急促而杂乱的咚咚声,比昨天收拾我和张杨二人的人还多。然后就是一群女人的哭叫声。
     “红姐,红姐!楚妖精要跳楼!”好几个女人大声呼叫着。
     我硬挺着腰,走了出去,看到宿舍走廊尽头挤满了人。
     楚妖精散乱着头发,干嚎着道:“不要靠近我,再走近我就跳了。”
     红姐和那一群来路不明的男人都停住,红姐哭着道:“别傻啊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吓红姐啊?”楚妖精不回答,只是站在三楼的走廊栏杆上,猛地摇头。
     我抬头看着这个女人,奇道,这小小的按摩店,居然也藏有这么精致的女人。
     我回忆起心理学的内容,有自杀倾向的人中间,真正执行了自杀行为的只有20%,而其中在自杀行为最后阶段放弃了的,又占了70%。我有种冲动去劝劝她,我赢面大,她又这么漂亮。但我还是犹豫了,毕竟没事找事尤其是找有麻烦的事,不符合不姓雷的大多数中国人的人生观,我矛盾着,手心攥着都是汗。
     笨笨一身的汗水冲了上来,看着楚妖精,着急的跺脚,突然转头看着我,我看着笨笨紧张变形的脸,突然挤出人群,心里七上八下,却面带笑容地缓缓踱过去,轻声道:“楚妖精,还记得我吗?”
     楚妖精听到这温柔的询问,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要的就是这茫然,我满脸真诚地往前走了两步。还是本能的茫然。
     我摇摇头,轻哼一声,生气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悄悄前移了一步,侧脸笑道:“记起来了吗?”
     楚妖精皱了一下眉头,我猛的跺脚,把受伤的腰都震痛了,然后很痛苦地很怨男地一拍自己的头,红着眼睛,用最高分贝恶狠狠地道:“江磊!,江磊你都不记得!”我大迈步挪到了伸手可及楚妖精的地方,睁圆了眼睛。
     楚妖精似醒非醒,我已经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猛退两步柔声道:“宝贝,别怕,我是救你的,心理咨询师江磊。”我对着目瞪口呆的红姐等吼道:“快扶她进去啊。”红姐如梦方醒,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扶着楚妖精进了旁边的房间,楚妖精拳打脚踢。但我知道,成了,自杀一次失败后,又去自杀的人从概率上讲少之又少。
     红姐满脸笑容炒泪地抱着我猛摇,那肥硕的肉峰压地我无法呼吸, 我大叫:“我......我......我......”
     红姐亲了我一口道:“知道,知道,你好厉害,你救了我的红牌。”
     我大叫:“我......我.....我.......”
     红姐道:“姐知道,姐知道,你太厉害,刚把姐都骗了.”
     我道:“我......我......我......”
     红姐道:姐知道,姐昨天不该打你。”
     我把头努力挣扎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呻吟道:“我......我的腰!”剧烈的疼痛,让我倒在了走廊上
    .......................................
     笨笨和红姐把我扶近宿舍,笨笨帮我把一身汗湿的衣服脱了,用热水热敷,又按摩,呲牙咧嘴了会,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红姐还在不停地讲着谢谢,说,没有我,楚妖精就完蛋了,按摩店就完蛋了。
     我心里明白,今天就算没有我,她真的跳小去自杀成功的概率也只有20%,嘴巴道:“没事,没事,我帮公安局救过好几个要自杀的。”红姐一脸崇拜道:“你还认识公安局的。”我赶忙道:“佛山公安,不是东莞的。”其实,楚精灵是我救过的唯一一个。
     笨笨道:“江磊,骗人越来越厉害了,当初又没见你这么厉害,要不,我早嫁你了,当初你骗网友的技术好烂。”我停了会,脸色变青道:“我当初可没骗你。”
     笨笨道:“好了,我的大爷,我再帮你按按。”我不去理她
     笨笨果然是科班出身的,技术很好,我忍不住道:“笨笨,你不做护士真可惜了你的专业。”
     笨笨道:“我也想啊,我找过好多个医院,不是不收我,就是不要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卫生院,就是不给我编制。编制你知道吧,有和没有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人,或者说在卫生院没有编制的就不是人,每周值四个夜班,天天挨骂,赚几百块钱,你试过吗?”
     我道:“我还是觉得可惜,你读了这么多书。”笨笨道:“得了吧,累和穷就不说了,干同样的活却人下人的感觉你不知道!再说我一个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有什么了不起。你救得楚妖精就是本科,听说康帝俱乐部还有个研究生。”
     我道:“自考成教的吧。”笨笨道:“那就不知道了。楚妖精应该是真的,我见过她接个鬼佬时,用英语对话,当时就把红姐给震了。”
     我问道:“她怎么不去SANG拿,她算打火机了吧,这么漂亮。”
     楚妖精道:“在SANG拿做过,后来嫌ISO太复杂,不肯玩脏活,不像在小店张张腿就可以了,所以又回来了。”
     我正咀嚼着不肯接脏活的内涵
     楚妖精走近了房间里。
     她拿着把剪刀,直直地盯着我,慢慢向我走近,我不寒而栗,腰痛让我无法逃脱,她沙哑着声音,连问我两遍:“你是心理咨询师吗.” “你真的是心理咨询师吗?”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谁都悲伤
     我道:“是,我是,宝贝,你放下剪刀,有什么问题慢慢说。”我把声音放柔,配合着朦胧的小雨,装出自己都恶心的笑容。
     楚妖精突然拥到床上,抱紧我嚎啕大哭,一时梨花带雨。我只好搂紧她,一刻都不敢放松,她把我抱得更紧了,那温香满怀的味道,楚楚动人到了极点。我正得意,看到她手上还拿着的剪刀正对着我后脑勺了。我几次想轻轻地夺下来,都没成功,她抱得我更紧了。
     我知道她需要发泄,也不敢动弹,那一点原有的性感空气全被一把破剪刀毁了。我是那把破剪刀的人质,21世纪了,恐怕没有几个人会被一把剪刀的挟持了吧?
     终于,我把她推开了一些,一身冷汗。我挥手让笨笨狗出去,心理咨询需要单独的空间。我想,心理咨询收费是三百一个钟,我跟她咨询一个钟,然后她给钱就给,不给就让她陪我一个钟,她应该也值三百,就抵消不收钱算了。我想。
     笨笨白了楚妖精一眼,转身走了。
     我清了一下喉咙,正襟危坐道:“我是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江磊。希望能够帮你,你接受过心理咨询吗?”
     楚妖精道:“没有,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的........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道:“你先别急,慢慢说。心理咨询是协助求助者解决心理问题的过程,你是第一次接受心理咨询,所以希望你能先了解一下:心理问题是个人类最复杂的问题,有的问题能通过咨询得到很好的解决,有些问题不是一次两次咨询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有的问题咨询效果会出现反复,还有个别问题,恐怕得不到完美解决。更重要的是,心理咨询和一般的治病不同,不是开药吃药被动接受治疗就可以了,还需要自己的主动思考和配合,你必须相信我,配合我,明白吗?”
     这一段话,是我每次干心理咨询师这活时都要说得话,我很喜欢这段话,说完后责任的大头就到求助者身上了,我发现全世界的心理咨询师都喜欢这段话,同时巫师神婆也会讲类似的话,诚实的讲,心理咨询师和巫师神婆是同行关系,效果也都是时灵时不灵。我也是如此,做心理咨询的成功率跟段誉六脉神剑的成功率差不多,但我坚决不承认我是骗子,应该说,人类的心理学就只发展到这个水平,比我差的心理咨询师到处都是。
     楚妖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道:“那我们就算确定咨询关系了,按心理学的讲法,一切心理问题都源于冲突,你说说现在最让你难过的冲突是什么吧?”
     楚妖精想想道:“我觉得我很命苦。我也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但我怕心理学也管不了命苦。”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我很装B的微笑道:“先谈谈吧。”我心里暗喜,心理咨询师最喜欢这种半懂不懂又喜欢心理学的求助者了,这些人最好忽悠——专业术语是最容易被心理暗示。我曾经接过一个整天看一些神神叨叨书籍的失眠者,开口潜意识,闭口小宇宙,然后坚决要求我帮他催眠。我拿出我450元在香港买的国家心理咨询师证书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又讲了几个弗洛伊德的绯闻,然后让他闭眼,说催眠开始了。结果,我还没催他就眠了。
     楚妖精道:“我是好人家的孩子,真的没想过做这行,但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几个月没有工作,钱都花光了,以前大学有个男朋友也找不到工作,家里也穷,没办法我应聘按摩师,就慢慢地.......但我坚决不去SANG拿做,太不把女人当人了。我去了一个月,三十几个服务项目,什么猫式狗式的,我接受不了........你知道我第一次接的是什么人吗?一个六十多岁男人,根本起不来了,拿手指捅了我几个小时,还老问我爽不爽,我说不爽!被投诉,这个钟的钱就被扣了,还有更变态的........你知道什么叫花式毒龙吗,我第一次做时哭了好久.........”
     我心想这个家华服务还真是可以,以后要去去。脸上无限同情道:“恩,每个囡囡背后都有辛酸的往事。”我递给她卷纸巾。
     她抽泣了好久说:“我那男朋友,吃了我一年的白饭,结果找家里关系找到了工作,然后就不要我了,还是我的初恋,这个就算了。他知道我做了这行,肯定不会要我,我早就知道,对他再好也没用。后来我不在SANG拿做了,钱多也不做。来这个小按摩店,没有这么复杂,钱少但至少开心一点.......开心一点。”
     我看她声音越来越小,打断她道:“你是为工作压力和失恋而内心冲突,是吗?还有听笨笨说你的学历挺高的,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她道:“不是,工作压力是小事,再说,这能算是工作吗?客人说我机车,我就是机车,反正就是赚几个钱,也不缺钟。失恋?太遥远的事情了,恋爱,我哪有这个资格?我的大学——不好意思——我不想说。”
     我道:“嗯,可以理解你的痛苦,但好像你还有其它的心事。”
     楚妖精道:“我后来又去家华了,A牌,什么都做,我弟弟考大学了,没考好,三本,每年学费要交一万多,还是艺术生,买颜料什么的更贵。生活费每个月要一千。”
     我说:“都是你给。”
     楚妖精说:“不是我给谁给?我家爸妈,一个下岗,一个开了家水果铺,也就能吃口饭了,我也想通了,不就是卖吗?还在乎卖的方式干什么?我又去SANG拿了,跪式服务,红绳全套我都干,我弟弟很聪明的,画的画很漂亮。过年都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叫姐姐不要太辛苦,等大学毕业赚到钱就养姐姐,我就是大学生,虽然觉得他的想法幼稚,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地。有一年过年我回去,他给我画了一张素描,我一直挂在墙上。我跟弟弟是从小玩到大的。”
     我道:“你和弟弟感情很好,对于一个孤独在外漂泊的人来说,亲情是最可靠的。”
     楚妖精苦笑道:“可靠,太可靠了。大四来东莞找工作,逛了一圈,什么都找不到。这也不说什么了,时代不好。我亲弟弟,我养着,他说找工作要西装,我给他买名牌,要手机,我给他买最好的,我的亲弟弟有什么,我赚到钱花在他身上我高兴,总比其它姐妹养小狼狗强。他在这逛了半年,大概也猜到我是干哪行的了。但他从来不说,我想,我真有个懂事的弟弟。后来我叔叔给他在老家找了关系,可以在派出所干活,要考,但关系找好了,送八万包过。我又给了他八万,真的过了。我高兴坏了,我觉得钱赚够了,又回到了按摩店。想再赚点轻松钱,就开个服装店。”
     楚妖精又哽咽了,沉默了很久,酥胸一阵阵起伏。我估计到了一个关键时刻,也不再插话。
     停顿了好久,楚妖精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这个王八蛋,前两天来东莞,我以为是好心来看姐姐,还好好打扮了一下,买好早餐去火车站接他,这个王八蛋,居然在火车站扔给我八万块钱,说老家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要还我钱,和我断绝关系.......呜,呜,我还活着干什么啊!”
     我抱住大哭的楚妖精,冷静住自己,轻抚她的背部,陪着她叹息。我承认我被震了一下,做为一个中文系毕业的心理咨询师,我看过太多多情女子负心汉的故事,但这是弟弟和姐姐!亲弟弟和亲姐姐的!!从小玩到大的亲弟弟和亲姐姐的!!!我道:“你是说找工作时,他已经知道你是小姐,但一句话都不说,找到工作后赚了钱就过来和你断绝关系吗?”
     楚妖精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窗外,窗外寒风凄雨,几朵窗花孤零零的摇曳着。我自信自己的道德品质足够低下,但仍然有些无法接受。
     我见窗帘边挂着两串纸花,轻笑道:“好漂亮的纸花啊。”
     楚妖精望了一眼道:“是我剪得,花谢花开花满天,红销香断有谁怜。”
     听到这诗,我呼出很长的气,精致的面庞,姣好的身材,良好的教育,走在除了东莞的大街上回头率都会很高,谁把她逼得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自寻短见?
     我道:“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一般来说一次咨询的时间不超过50分钟,我对你的情况已经有了初步了解,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你也要平静一下情绪,好吗。最后我告诉你一个知识,美国有个叫艾利斯的心理学家,曾经有这样一个理论,导致人不开心的不是事件本事,而是对事件的看法。事情无所谓好坏,意义是由人主观赋予的。你的看法是导致你不开心的原因。”
     楚妖精将眼睛睁得很大,若有所思。
     “改变你可以改变的,接受你不可以改变的,这就是生活。”我无比装B的说道。
   杨二兵和张小盛不敲门就进来了。
     杨二兵道:“咦,这个妹妹我曾见过。”楚妖精破涕为笑,一哂:“是吗?宝哥哥。”又转向我道:“谢谢你啊,江什么磊?其实我说出来就好过多了。我先走了,以后再来找你。”
     我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居然忘了要钱。后悔啊!
     杨二兵道:“这个按摩店有这么漂亮的妞,还这么有文学修养。刚才我在魅力湾玩的女人漂亮是漂亮,少了那点韵味。我跟她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她跟我说全套四百,不要后面。服务是好,少了韵味啊。”
     张小盛啐道:“你这孙子刚才还不是爽得个什么一样,见个金鱼缸,还浑身冒汗,没见过世面。”
     杨二兵道:“确实没想到东莞玩到这种程度了,几十个小姐,全部真空制服,一起向你鞠躬,叫老板好!当时就酥了,随便挑了一个,没想到服务这么好,连脚趾也.......”
     张小盛道:“切,第一轮都没看完,还点了个四百的B货。一看就是幼狼,丢人。周扒皮——哦,不对——是齐哥开车到长安,让我们玩,多有面子,你挑了个B货,连齐哥都笑了。”
     杨二兵道:“B货质量不错,很嫩的,九零后,不就是矮了点吗?我喜欢。我连套都没有带。”
     如果不是腰痛,我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张小盛睁圆了眼睛,伸出大拇指道:“你有种,别人玩女人,你玩命。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个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HIV啊?”
     杨二兵满不在乎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那玩意都在传,谁真见过。”
     我和张晓盛一起摇头,惊呼:“幼狼,绝对的幼狼!”
     我转头问张晓盛:“你那个怎么样。你好像不是很兴奋。”
     张晓盛道:“不是几年前了,现在去之前很兴奋,选秀时兴奋,做时没有什么感觉了。我一进房间,小姐不脱衣服时还好,一脱我就完全知道下面要发生的每一个步骤,没意思。出了那点东西后,只想赶小姐走。”
     我道:“审美疲劳,有时我也有。”
     张晓盛苦笑道:“我要的不是器官,是感觉。可我找不到感觉,谁能可怜我啊。”
     杨二兵道:“是不是,红姐踹的那脚。”
     张晓盛伸出中指道:“幼狼,你不明白。”
     杨二兵还要反驳,他的手机响了,杨二兵看了一眼手机,脸色变了,转身出了房间。良久后回来,低声对我道:“柳大波的电话,叫我回去。”
     我不看他道:“你和她感情以前这么好,能说分就分,在东莞再玩两天,就回去吧。”
     张晓盛道:“对,做不了陈冠希,咱就学学谢霆锋。”
    
     两天后,我和张晓盛送杨二兵回湖南,在车站张小盛送了杨二兵一包避孕套,语重心长道:“以后记着带,生出来再打死就来不及了,咱可以先憋死他。”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2 15:48:1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穷人妖精
     我和张小盛在康乐南路一家台湾牛肉面馆吃晚饭,窗外的街道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名车,美女的超短裙在粉红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迷人,论美女密度,北京上海略输妩媚,成都重庆稍逊风骚, 一代天娇,烟雨江南,只识秦淮修脚刀。据我浅薄的人生阅历观察,全世界比的上东莞的地方并不多,单论“娱乐业”,东莞早已超越了香港、澳门这些腐朽的资本主义地区。
     我抽着张小盛买来的利群香烟,让青雾挡着我看美女的眼睛,我道:“张小盛,我不想回佛山了,我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
     张小盛道:“切,就你这身板做鸭行吗?”
     我急道:“凭我这满腹经纶,丢在东莞那也是一代名鸭啊,你想做累了我还可以背诗给她们听,多难得的人才啊。”
     张小盛道:“你酱板鸭吧。就你这身板,能对着墙壁二十秒内起来吗?那是做鸭的基本功。你不是真打算做鸭吧?”他睁大着眼睛看着我。
     我想了下自己真不属于对着墙壁会发电的牛B人物,道:“算了,女上式也不符合我一向的审美观,我是找到了一条发财的路,但不是做鸭。”
     张小盛道:“妈的,有屁快放。”
     我道:“你知道这两天楚妖精找了我几次吗?”我伸出四个手指道:“打了我四个电话。我突然想到,东莞这么多小姐,她们有心理问题的人有多少。我准备开个心理诊所,以小姐为主要服务对象,三十五岁,老子就可以退休了。”
     张小盛道:“你觉得可行吗?风险、收益和成本。”张小盛在商场摸爬滚打了三年,没有死掉,还赚了不少去东莞的肉金。可见智商差,情商更差的人,财商通常都是不错的。老天是公平的。
     我道:“成本不高,租个房子,什么手续都不办,先开个山寨公司。风险也不高,我想过,顶多没生意,创业哪里有没风险的,我在珠三角这么多年,一分钱不赚靠我以前存的钱,也能撑个两年,失败了我再找工作。收益应该还可以。”
     张小盛道:“生意场上没有应该。”
     我道:“第一、小姐有心理问题的人够多,有足够的利润想象空间。第二、在这块市场还是一片空白,几乎没有竞争。第三、小姐赚钱够多,不在乎花点小钱,治不好也不会斤斤计较。第四、小姐基本都是外地人,看心理医生压力比较小,你知道很多有心理问题的人不好意思去心理咨询,尤其是在本地心理咨询。第五、如果我失败了,我就找你借钱,你要是不借,我就把你嫖妓的丑闻写成小说挂到天涯杂谈,题目我都想好了,叫《80后,睡在东莞》。”
     张小盛道:“好啊,好啊,把我写勇猛一点,双飞两个钟都很坚挺的那种。”
     我道:“屁,叫声一二三,翻身就买单。”
     张小盛笑了,我们一起望了会外面的美女,吃冰激凌的感觉别是一番风味。
     张小盛道:“我不懂你那行,感觉你这个生意能做,总比给人打工强。你这人就是倔,跟着我去拍拍马屁,赚钱多容易。”
     我道:“就你,和我一样一起坐公共汽车,不就积了点破铜烂铁吗?都堆满仓库了,能赚钱吗?”
     张小盛道:“你不懂了,倒钢材是最赚钱的了,你等我做完这笔就买车。以后我们来东莞就方便啊。还有过几天我的财神爷就从新余来了,你要真在东莞发展,不回佛山了,也过来陪陪。”
     我说:“就是那个新余的主任,他从你手里捞了多少钱了?”
     张小盛道:“打通他花了一辆广本,带他玩女人有一辆奇瑞了,不过值得。你不懂新余钢铁厂有多大,他手上稍微落下点残渣,就够我一辈子花差花差了。不是我说在东莞请他SANG拿,他还不来了。”
     我义愤填膺道:“呸,社会主义蛀虫。”我吐了一口水:“老子什么时候能当上。”
     张小盛道:“你不是有机会当,自己不干吗,后悔了吧。”
     我低头道:“当时是有点不成熟。”
     张小盛道:““不成熟就是欠操的意思。要不现在也是个科长吧。”
     我道:“科长有点难,副科长应该是了,倒霉也是副主任科员了。”正说着闲话,手机又响了。
     “你再不过来,我又自杀了啊。”楚妖精道。
    
     楚妖精穿着双高跟鞋,身材特别好。让我有种脱离尘俗的感受。我马上道:“美女,好点了吗?还有上次你心理咨询的钱没给,是三百元一次,等会你一起给了吧。”
     楚妖精嗔道:“你怎么这么现实,对美女都谈钱?”
     我道:“这叫职业精神,况且文思三千不如胸脯四两,才高八斗不如胯下半斤,我的劳动还没有你们值钱,你应该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支援贫困。”
     楚妖精俯下身子说:“我不值得你免费吗?”她的乳沟是我见过最精致,她故意弯了会腰,挺直后,用手轻捋了下长发。
     我收敛心神,吞了口口水,一脸正经道:“心理咨询师不能和求助者产生双重关系,这是行规。如果我免费了,我们成了朋友,我就不能帮你再咨询了。”
     楚妖精坐正了,停了会,伸出大拇指道:“很好,看来你是真的心理咨询师,我就放心了。”
     我心里一阵失落,如果她再色诱我一下,我其实也不介意双重关系的。
     楚妖精道:“我很迷茫。”
     我道:“迷茫很抽象,能具体点吗?”
     楚妖精道:“我不知道下步怎么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
     我道:“你还记得你的理想吗?”
     楚妖精道:“理想?对不起,我戒了。”
     我——我思索半天道:“理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就是你希望过的日子,你现在最希望过的日子是什么?”
     楚妖精沉默了很久,打打脑袋道:“消失掉,但我不知道怎么消失,我好怕。小时候经常听说有人因为生活压力大而自杀,那时我懂得死亡,却不明白压力是什么,现在长大了,我懂得了什么是压力,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活着。”
     我道:“因为活着不是一个问题,是上帝交给我们的一个事实。”
     楚妖精道:“你说话有点意思,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我道:“不能,你必须明白你想成为怎样的人,心理咨询师不能代替你决定。这很重要。”
     楚妖精说:“我想自由,完全的自由,不想赚这种钱了,当年在大学,我也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女人,不会整天带着面具取悦别人为生。”
     我道:“完全的自由不可能。保留个性还是可以的。”
     楚妖精道:“我觉得连保留个性都不行,房东不会因为你有个性而不收你的房租,中国移动也不会因为你有个性而不收你的漫游费。”
     我点点头,心想,这丫头不好忽悠啊。
     我道:“你应该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理想很重要,你要找到。”
     楚妖精望着我,不再说话。
     我微笑道:“你好像有了阻抗——哦——阻抗就是内心对现在咨询关系的反感,你原来以为过来我就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指引,结果我却在给你讲一些不切实际大道理对吧。”
     楚妖精道:“有一点。”
     我道:“心理咨询就是这样,你不要期待像其他病一样吃点大夫的药就好了,心理医生是协助求助者成长的,是助因。促使改变的主要力量,在你自己身上。”
     楚妖精道:“我想赚很多钱,但又不想不自由,这怎么办。”
     我道:“很好,你还记得我第一天给你讲的话吗?心理问题都来自于冲突,恭喜你找到自己的冲突了。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有成本,你现在需要想的变成了一个问题,你是更在意成本还是收益?”
     楚妖精道:“我想想,不行,这两天总是头疼。”
     我忙道:“等会我给你开点药,吃了就没事了。”我从提高拿出几片药来,交到她手里,提示她每天晚上吃一片,饭后两小时和着凉的蜂蜜水服,服后半小时内不要运动。这是美国进口的特效药,专治神经性头痛。
     楚妖精道:“谢谢,我先回去想想。”
     我道:“好的,希望你找到自己。还有,你以前为家人活着,为弟弟活着。现在你可以想想怎么为自己活着了。”
     楚妖精闭上眸子,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我道:“两次咨询六百元,那十二颗药二百四十元,一共八百四十元。”
     楚妖精突然精光四射,嗲着道:“太贵了啊,我上四个钟都才有这么多钱。江磊,你便宜点吧,我在一个小按摩店也不容易。”
     我笑着道:“一个好的电视机修一下就要几百块,你比电视机值钱多了。”
     楚妖精道:“我真的好穷的,除了被我弟弟骗,我还在买六合彩,输了很多赌债,你便宜点,收我七百好吗?”她的身子已经靠到我臂上了,眼睛似乎红了。
     我这人一向对美女心软,听她说自己穷,又在一个小按摩店做事,心里不忍道:“算了,你也不容易,今天的药我白送,你给六百吧。”
     楚妖精像一个中学生一样嗯了一声,道:“江磊,你是个好人,我回去再想想。”
     我道:“放心吧,根据心理咨询师的职业道德,我们谈话的内容都会保密的,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说。”
     楚妖精道:“保密没有必要,反正也没什么人在乎我了。”说话时又哭了。
     我望着她离去时楚楚可怜的身影,心道,这个女人也真是命苦,据我所知,十个囡囡有九个好赌,对她买六合彩输钱,我毫不怀疑,再说老窝在一个小按摩店里干活,也不一定能赚多少钱,少收点当做善事吧。
     我自豪的目送她走,做善事是很能满足虚荣心的,但很快自豪感被击得粉碎。
     穷人楚妖精上了一辆轿车——不是三轮的,不是QQ,是华晨宝马,高科技的“别摸我”,我梦寐以求认为下辈子可能有的坐骑——开着走了。
     我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笨蛋,东莞有比自己还穷的漂亮囡囡吗?浪费了我的头痛药啊。
     我失落地盯着自己十块钱买了一大堆的维生素C。
    
     回到按摩店找笨笨按腰,看见红姐在做面膜,才发现红姐做面膜时比真人好看。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高平人网|高平论坛|隆回高平人网|高平人网络社区

GMT+8, 2025-5-5 00:43 , Processed in 0.100944 second(s), 16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Licensed

© 2001-2025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