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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十面埋伏

【转】睡在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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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16:57: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 一战豪京(全)
     中国烎队,出师未捷,刚到珠海,家当就丢了一半,人人心里都有些郁闷,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牛仔,牛仔道:“哥,那七爷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能在姐姐的帽子里面尿啊,太不注意卫生了。当时我就不想跟他们在一起了,现在他们终于走了,俺可高兴了。哥,俺们是去参加什么表演啊,俺也可以上场吗?俺会表演少林功夫。”
     我才记起,牛仔这一路上一直翘着嘴巴。
     卫哥瞪大眼睛,问道:“牛仔,你知道七爷,还有我们来澳门干吗嘛?”
     牛仔道:“来表演节目啊?”
     卫哥咽了口口水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牛仔生气了,道:“领导逗俺哩,俺来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单位是干啥滴,我们单位是酒店桑拿嘛。”
     卫哥喝着一杯饮料,点了点道:“嗯,还不算傻到家了。”
     牛仔道:“领导,俺一直想问个问题,桑拿到底是干啥东西的啊?”
     卫哥咳嗽起来,被饮料噎住了。
     果冻眨着媚眼呵呵地笑道:“牛仔,额亲爱的牛仔,你觉得姐姐们是啥滴哩?”
     牛仔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这俺早就知道啊,姐姐们是演员,果冻姐是排节目的,还给演员化妆。前年师父说俺的功夫成了,让俺跟武僧团表演过金枪锁喉,也是一个排节目的大姐给俺化的妆,只是没有果冻姐化得好。”
     含香、毒药都笑得花枝招展的,甜妹道:“那俺是干吗滴?”
     牛仔一脸敬佩地望着甜美道:“玩杂技滴,奇怪了,你没有练过轻功啊,凭嘛这么厉害,俺们少林寺练轻功的也没有平衡性这么厉害的人了。”
     妲己捧着肚子,道:“哈哈,牛仔,你再看看我,不,再看看俺是干啥滴?”
     牛仔道:“唱歌滴。”
     妲己道:“那好听吗?”
     牛仔道:“嗯。”
     妲己嗔道:“什么叫嗯。”
     牛仔道:“嗯就是嗯。”
     妲己跺脚道:“到底好不好听?”
     牛仔道:“嗯,只是俺更喜欢河南梆子。”
      六指、李鹰互相做了鬼脸,我心想,真丢人,都怪我,不,都怪俺,俺一直忙,忘记把他从纯正中解放出来了。跟着我在家华混,居然还是处男,简直就是业界的耻辱。就今晚吧,我瞄了牛仔一眼,把他交给谁呢?呵呵,这个也要伤脑筋吗?就这东莞的七仙女,随便丢一个给他,也算是在少林寺烧的香火显灵了。
     后天是比赛抽签,为了等七爷,我们决定在澳门城内住上一天,等大队伍会合了,再去氹仔游船。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葡京安营扎寨。
     我和牛仔,甜妹、白素素、毒药都是第一次来澳门,都希望能慢慢看看,其它人来澳门就像上厕所一样,但反正也不赶时间,就迁就我们几个乡巴佬,拒绝了葡京赌场在关口免费的接送班车,一行人坐公共汽车逛澳门。
     说实话,没有什么感觉,澳门街道挺窄,房屋也不高,骑电动车招摇过市的也好多,只是街道还算干净,秩序也还好。中国大陆确实发展很快,澳门这样的城建水平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羡慕的了,如果没有赌博业和色情业,它跟汕头、汕尾水平差不多。
     公共车上人很多,没有位置的人在车上也是挤来挤去的。
     牛仔把位置让给了一个老人,挤来挤去时不小心踩到一个大陆游客的脚了,那游客转身就骂道:“你挤个鸡 8?”
     牛仔低头不语,过了一阵子满脸通红道:“一个。”
    
     葡京有新葡京,旧葡京之说,其实相隔也就百米,还是连在一起的,葡京的房价很贵,这对于卫哥来说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他给每个人定了一个单独的豪华间,又各发了三千澳币,并道:“来了这里不赌跟到了东莞不嫖有什么区别?砸人饭碗都是不道德的。去玩几把,祝你们好运。”全场欢呼。
     听说新葡京二楼有AV真人秀,我们一致决定去那边。穿过一个走廊,不时地被北姑骚扰,看见男人就如同苍蝇看见了发骚的肉。直到我们带的七仙女从后面走来,她们才惊讶地离开,东莞七仙款款走去,一时风光无双。说实话,这些囡囡长相也就过得去而已。 据小五介绍,澳门的北姑有一半是珠海做的,练了点技术后,几十块钱块钱签个证,到了澳门身价马上涨一倍。六指深恶痛绝道:“来这里玩北姑的都是凯子,在澳门如果不骑洋马,比东莞差远了。康皇就比这好多了,去康皇玩嘛。”
     小五道:“就是,不过也没有必要去康皇,应该来我们至尊金,至尊金可以把这灭两次。”
     李鹰道:“资本主义是日落西山啰。说桑拿还是要来家华。”
     我道:“大家别吵了,说说看,去哪找个洋马?”
     小五笑道:“这个简单,我知道一地儿不错,等会我就带你去为国争光。”
     楚妖精不满道:“放着我们这些美女不要,去找那些庸脂俗粉干吗?”这话说得,来参加个花会,还真有点名妓的范了。
     我突然有了主意,我道:“妖精,给你一个任务,今晚,你去陪陪牛仔,这家伙没见过女人,就没有长大,是个男孩。把男孩变成男人是一个优秀女人的业务。你别让他跑了,上次在李鹰的洗脚店,他就跑过一次。你也别下手太狠了,对年青同志要鼓励为主啊。”
     楚妖精面带诡异的笑容,显然对着传说中的处男产生了必然的向往。男人有处女情结,逼得女人也是有了处男情结,桑拿有个规矩。如果囡囡们碰到处男,不仅分文不取,还要给红包的。但这样的运气很难碰到,就算碰到了几个,这么丢人的事,男方也往往打死不承认。
     楚妖精道:“放心,还没有男人能从我房间跑掉。我一定会榨干他。”
     我一身长叹:牛仔,从今天开始你好多上层武功都不能练了。但妖精勾引和尚,这正是佛界内的佳话啊。我都等不及看热闹了。小时候看《白蛇娘子》,我就曾邪恶地想,如果小青牺牲一下勾引法海,说不定雷峰塔就用不着了——这什么破孩子啊。
     看过了那盏号称世界最大的水晶灯,我们上了二楼。二楼一侧的秀台上,两个葡萄牙长腿妹妹跳着艳舞,还真有点吸引人;大厅另一侧充满了各种赌局,足足有几百个。而AV真人秀,就在上楼梯右边的一个角落里,三百三十澳币一张票,还没到上演时间。果然声色犬马。
     我玩的是最弱智的押大小,我想这个胜利几率应该有一半吧。一上手,我就赢,两百赢两百,连续赢了三次,一高兴输回去一把。我决定按照自己的设想,一直押大,第一次押两百,如果输了就压四百,然后压八百,然后压一千六。除非连续出四把小,怎么都是我赢。我找了个已经连续出了三把小的盘,拼命压大,我满怀信心,坚信不可能连续七次出小。结果……我的三千澳门币撑了三分钟而已。
     葡京金碧辉煌啊,这金碧辉煌的背后有多少家破人亡啊。但身在这里,脑袋想得清楚,心却控制不了。我颤抖着手拿出三千二百的人民币,想接着压大,赌场的女人很客气道,对不起,不收人民币,旁边就有银行,换港币或者澳币吧。这是什么破规矩?我火速换好钱,想回来接着压大。结果盘子被人抢了,一个有着修长脖子身着和服的高贵女人,已经抢在我换钱的空隙压了大,赢了。那女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变出一堆钱来,把我气得!国仇家恨我都想报了。那女子又开始压了,我就一直在旁边诅咒着,别说,怨念是很有用的,她的钱很快就输光了。哈哈哈哈,让你爷爷在南京杀人,让你抢爷爷的盘子!
     这家伙赌博的手法跟我一样,一个劲地翻番地压大,只是押得比我大点,现在好像输光了,说来也邪门,这盘子刚才又连续出了五把小。我直觉认为,这把应该是大了,那和服女子显然也这么认为,可是没有筹码了,又怕去换钱被人抢了“喂熟”了的盘子——这点看,她比我成熟。正焦急的踱着脚。
     我正在幸灾乐祸。那女人转身,一脸恳求地望着我,鞠躬说着鸟语,还用手指着银行。意思是先借我点钱,赢了这把马上取过来还我。
     开什么玩笑,你他妈的,我冷笑到,但我看见她的魅惑地眼睛了,慢点,这和服这脸蛋怎么这么漂亮,这女人长得很顺啊,不仅是顺还有高贵?!张小盛有句话说得我很赞同,日本人都该杀,美女除外。
     别说,除了那个忍者外,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穿衣服的日本人。鬼使神差地我居然把钱借给了她。
     那和服女子理所当然地拿了,又压了大,两只手合十,祈祷着,这次是我的钱,我也就没有诅咒了。结果,赢了。美女跳了起来,一口鸟语地要把赢的钱分一半给我。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柔若无骨,钱被我拒绝了。乡巴佬去了外边,自尊心莫名奇妙的强。
     那和服女子一愣,望着我笑道:“阿里嘎多,谢谢。”我看了一眼和服,里面好像是红色的内衣。
     我轻轻地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扯一扯裤脚,不带走一片云彩。
    
     满脑子郁闷地跑去看AV真人表演,让我兴奋不已的是,居然是小泽玛利亚!那个混血儿,她的片子我下了很多,想不到今天居然在澳门能见到真人。
     说实话,看到这个真人,还没有电脑里初见时惊艳,距离太近了,脸上的一些坨坨都能看见,小泽的皮肤并不是很好。但,她的身材,她的叫声、她的动作、舌头和眼神的运用——都是专家级的。尤其是电脑上经常出现的东西一下子下载到现实中来了,这种庄生梦蝶般恍惚的感觉,我还是认为这三百三十澳元,是花得最值的。我左右两边都坐满了同胞,有好几个手都伸在裤袋了,看完了正想回去,找小五为国争光。
     有人碰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望。那个借我钱赌博的女人吐了一下舌头,她居然一直坐在我身后,也在看表演。
     我友善地点了点头,那和服女子浅浅一笑,突然说出一串鸟语。这鸟语讲得真好,可惜我是灵长类动物,有点对不上号。
      和服女子急了,又稀里哗啦地讲了一大串。  
      我心道:八哥亚路,花姑娘,你在说什么?一边展现出奥运会大国国民迷人的笑容,你丫的,你害老子输了这么多钱,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
      和服女子道:“谢谢。”又用手指着自己的腹部,又轻轻张开自己的小嘴,我一阵激动,日本女人就是直接啊,正准备暂时接受中日友好亲善行动。和服女子做出个吃饭的动作,我抹了抹汗,差点就误会鸟。
      这丫头八成是为了谢我帮她赢钱,想请我吃饭吧?我一看时间,也快下午六点了。
      介个,介个,去不去捏?就去吃个日本豆腐吧?
       我向前一挥手,很客气道:“没事,心意我领了。葡京有免费的糕点、咖啡。我就不去了,夜深一点你再请我吃夜宵吧。”
      和服女子见我挥手,八成也误会了,高兴地点了下头,又说了句谢谢,声音真像百灵鸟一样好听。她挽着我的手就往葡京门外走。
      这女人也有一米六八,再加上高跟鞋,硬是比我还高了一块,我心里郁闷了,不是说日本人矮吗?那我算什么?我停下了脚步,准备找个借口回去。那女子挽着我的胳膊,眼珠一转,道:“等下下。”扭着屁股跑去电梯处了。
     拿钱包?拿套套?我浮想联翩。想走又不好意思一个人离开。等了好一阵子,正不耐烦时,和服女子慢慢踱了回来,走近一看,她居然是去把高跟鞋换了,穿了双平底小靴出来。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和服女子拿出张纸条给我,上面写着两个字:“文子。”
      文子,哦,我都不好意思点蚊香了。
      小五看见了我,兴奋地窜过来,估计是想找我一起去骑洋马,抬头看见文子紧紧地随在我侧后面,望着我俩睁大眼睛竖起个大拇指,转身就跑了,刘翔一样,老子叫都叫不住。
      文子把我带到一个日本寿司店了,点了一大串东西。殷勤地跪在榻榻米上不断把菜送到我碗里。我做出手势劝她也吃,但她就是不吃,还托服务生翻译给我,说自己没有胃口,厌食。
      刚开始,我们俩都想说话,孤男寡女,异国情调,星月传奇,多浪漫啊。片刻后,问题出现了,没有语言交流太困难,靠手语偶尔比划一下,活像两个刚参加完残奥会的。气氛越来越沉默,实话说我也不算什么帅哥,那美女慢慢失去了沟通的愿望。最后榻榻米上只剩下两人没事找事地相互傻笑。早知道,我就死活要抓住小五去干点别的了。
      沉默了一会后,文子拿出钱包结账,被我坚决制止,我没有用女人钱的习惯,忍痛付了两百多澳门币。这时文子终于飘过一道欣赏的眼神,我心里一边骄傲一直流血。
      打的回去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天时间损失五千元,这在葡京自然屁都不算,但对于我来说,还是算一个比较大的屁的。于是我没有心情再出去找节目,想径直回房间休息。文子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虽然还是面带笑容,但明显失望。
      分手时我才发现,文子跟我是同层楼,文子对我低头一笑,鞠躬道:“谢谢,沙扬娜拉。”
      我停下了开锁的节奏,道:“文子,你饿不饿,厌食是个心理问题。不吃东西是不行的。”我做出个要吃东西的手势,并给了她个关切的眼神。
      文子摇了摇头。
      我又做出个一定要吃的手势。她不再回应。低头走进了608的房间。
      看了会新闻,觉得实在有些无聊,就决定下去走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景点,一看路牌,叫大三巴。那条斜着上去的路上有好多东西吃,尤其是猪肉松,很多大陆游客在那里买手信。我不怎么感兴趣,东转西转在一个教堂转弯的小巷子里,居然发现了卖烤红薯的地方,卖货的是个正宗湖南老乡,在澳门白天做“黑户”,晚上做“走鬼”。我一阵兴奋,兴奋过头了,居然在这个老乡手里买下了三斤烤红薯。
      这红薯烤得很好,但一个人也吃不了三斤啊。想了想,决定做个顺水人情。我回到葡京,敲开608的门,送了三个大红薯给文子。
       文子很惊讶地我会十一点多买东西给她吃,又没有见过这玩意,在我的怂恿下,好奇地尝了一点。香香甜甜地,居然很对她挑剔的胃口,这真叫瞎猫碰了死耗子。文子对着我感激地一笑。
      我做了一组手势,告诉文子:“多吃点,是我亲手为你做的,我怕你饿,做了整整两个小时。”她听懂了,她的咀嚼明显慢了,再次蹦出她唯一会讲的那个中文单词:“谢谢”。
      我点了点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会,冲凉睡觉,刚打开沐浴器,听到了外边的敲门声,这么晚了来敲门的肯定是东莞的几个囡囡,我也没在意随手披着个毛巾就去开门,干这一行就有这个好处,基本没有羞耻感,经常光秃秃的在女人堆里到处乱跑。结果门打开后,是一个穿着和服的身影。文子!我赶忙进去,准备换条裤子。
      文子呵呵笑着,也走进了浴室,红着脸阻止了我穿衣。
      在温暖的水里,我感觉到了温湿滑润的红唇,日本女人好像天生都会这个,我双手用力抓紧了浴盆的边缘,一吼之下,我把她仍出浴缸,扔到了床上,两个湿漉漉的人,慢慢的,移动变成了联通。
      澳门,今夜请将我遗忘——我只是买了两个烤红薯。
  
      第二日九点,卫哥包了半个厅吃早点,七仙女围成一桌,连见惯世面的葡京服务员也不免多看了几眼。吃着吃着,我看到了一个震惊的场面,楚妖精居然病怏怏地扶在餐桌上,脸色苍白。牛仔犯错般低着头,不时红着脸偷瞄一下妖精。天啊,该不是楚妖精被牛仔榨干了吧?!恐怖的少林童子功!我再仔细一看,牛仔的口袋里还放着个红包。
      我们吃完后,准备回卫哥房间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对策。七仙女排成一排,跟着我们走出餐厅,整支队伍赏心悦目的,旁边不时飘来其它男客人嫉妒的眼神,那感觉真好!可惜的是还有半支队伍滞留在珠海,否则这十五人组成两列纵队,整齐地走着,那该是多么强大,多么豪华啊。
      刚刚还在幻想,真的有一群美女,组成两列纵队,整齐地走来,而且一点喧哗都没有的,非常有秩序。
      那个气场,把我们的七仙女都短暂的镇住了。
      我道:“痴女系掌舵人,立花里子?小可爱,爱田由?那个….还有那个……好面熟啊?”
      李鹰平静道:“是穗花跟菅野亚梨沙, 她们两加上爱田由、立花里子、日本AV界O4年出道的,被誉为AV史上黄金一代的四大天后全部到齐了。”
      我道:“哦,穿上衣服认不出来了。那最后一个是小泽玛利亚,昨天已经看见她了。”
      李鹰喘着粗气道:“小泽旁边的是杏坛,被誉为一本道百年一遇的神级艺术品,极少拍片。”
      我道:“难怪一点印象没有?她前面的那个真小,是谁?应该是九零后的萝莉吧?”
      李鹰道:“不是,叫雨音诗音,88年10月26日生,一米六八,三围是33,24,34。去年刚出道。”
      我一脸敬佩地望了李鹰一眼。
      李鹰紧张道:“她怎么来了?真纪?”
      我道:“哪个?你紧张什么,这一个不怎么漂亮啊?”
      李鹰道:“真纪是不漂亮,但她是24公司最漂亮的了,这个公司以变态闻名于日本,口味重到大多数人难以承受,这个公司出来的女优,不惧任何挑战。”
      我道:“其它的都是AV吗?”
      李鹰环顾了一眼,很有把握道:“不是,AV就这八个了,其它六个都不是。”
      李鹰深呼了口气道:“那边是东京三羽翼:沙雪、千慧子、真理奈,都是日本欢场顶级人物。前面那个是伊豆舞王:夏木纱织 ,左边的是…….是,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札幌圣主:金泽爱,日本最著名的女王。嗯,那个穿和服的是北海道天后:新堂浅香,是北海道酒吧界的传奇。”
     六指也深吸了一口气:“都很漂亮!这应该就是我们在花会上要面对的对手了。想不到怨家路窄,提前就碰到了。”
      李鹰掰了掰手指道:“奇怪了,怎么会只有十四个人,少了一个人啊?”
      我们一行很客气地从大堂穿过。日本的众星们也在随意打量着我们,但没有任何紧张的神情。
       快离开过道上电梯时,一个带着毛绒帽的日本女人,低着头穿过,只有一个侧影,就让我心跳加了下速,我看了看她的脖子,又看看她的曲线,雪肌巨乳,魔鬼身材!尤其是那包身牛仔裤,把她的浑圆的翘臀,衬托得恰到好处,我还以为是双懿来了了,那体香,居然比含香西施还雅致。但毕竟美女看得太多了,也不会过于大惊小怪。我们整个队伍都正常地走了过去,只有李鹰停了下来,浑身颤抖,目送毛绒帽女子离去,就像个教徒目送自己的教主。
      我们很奇怪得望了李鹰一眼。
      毛老板不满道:“李鹰,磨蹭什么?要开会了。”
      李鹰中了魔般,不断的喃喃自语道:“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小五轻蔑道:“谁啊,把我们鹰哥都吓成这样。”
      李鹰仰天笑了,那笑声居然如哭般难听,李鹰道:“她居然也来了?!!我们输了。她就是日本的王牌,日本的王牌,地狱女神——原圣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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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16:5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一 大海茫茫(全)
     中午接到七爷的电话,事情很棘手,北京八路公馆和武汉玛瑙会动用非常高级的关系,又发动了七爷“点水”后被当地警方控制,从而丧失了参会资格的上海上一会所,一起向七爷发起了攻击,这三家合一后,以七爷的神仙级的关系网也要废些周折。尤其是上海上一会所,其背景异常复杂,反正驻广州的日本领事馆,就天天派人盯在珠海,公安部那边也在博弈。”
     卫哥喜道:“这叫干涉内政,有这条就更好办了,我马上去一下广州吧。”
     七爷想了会道:“你去广州也要废几天。广州最赚钱的企业是什么?是广州本田。盯在珠海的那位就是广本的高层,你们省委有个主管招商引资的同志,天天陪着小日本在珠海“办公”。算了,你不用回来了,不管怎么说,三天内我一定可以过去,这个我有把握。”
     卫哥沉默了会道:“嗯。”
     七爷道:“毛老板别误会,不是看不起你的实力,能在东莞开五星酒店的人,一定也是一时豪杰,兄弟绝对佩服。只是你也知道托人办事最怕的是一事拜几主,万一我托付的人物跟你托付的人物有什么恩怨,事情反而容易办砸,是不是这个理?”
     卫哥道:“七爷你放心,我不是第一天混江湖了。那好,我就等你三天,哦,不对,花会后天就开始了啊。”
     七爷道:“是啊,所以我希望卫哥能想想办法,一定要让花会推迟一天举行。”
     卫哥道:“这怎么可能?明天抽签,后天上船,早就订好了,组委会又是日本人控制的,这个还能推迟吗?”
     七爷道:“嗯,事在人为,我让西瓜跟你说说。”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自信而沧桑的声音:“毛老板,你派一个能言善道的,去找找台北的领队薛子行,这个人是个深蓝…….”
     听完这番话后,我沉默了,对西瓜来延庆前的行政级别,我一直将信将疑,现在我完全相信了。中组部原部长张全景在批评中国“官多为患”时,描述的“一个省有几百个乃至上千个地厅级干部”,这些干部中精英固然很多,但呆子也有不少,裙带关系上去的,书呆子学历高而上去的也不乏其人。但西瓜绝对是充满谋略的那种。
     现实确实很危急,比赛后天开始,明天上午就是抽签了,日本队阵容完整,而我军的大半主力还滞留在珠海,尽管咫尺天涯,却又四面楚歌。受组织委托,我担任说客,前往威尼斯赌场,请求台北薛子行的支援,临行时我带上了含香,知道东莞生意为什么这么好吗?因为女人是谈判时最好的润滑剂。
     我心里暗暗祈祷,让苏秦、张仪、触龙都灵魂附体吧,当然,我知道,这不仅取决于口才,更取决于西瓜的情报一定要准,如果他不是蓝的而是绿的,那谁去都没有用。
     威尼斯赌场豪奢不在葡京之下,虽然没有葡京那么大的名气,也没有巨大的吊灯。但里面是哥特式的建筑,外面是可爱的护城河,河里是小小的贡拉多,加上不时飘来的意大利歌剧,确实是一个充满了异国情调和艺术品位的销金窟。不过这些艺术气息,对于大多数大陆游客来说,好像没有多少意义,他们的目的基本就是赌和嫖。针对这一点,威尼斯酒店很懂得以人为本,不仅赌业兴隆,里面还穿梭这无数的各国妓女,北姑、马来妹、金丝猫,连黑人都有,这让我也是开了眼界。客观地说,澳门和东莞比,服务不占优,但有个很大的优势就是洋马众多。大陆户籍以及出入境管得太严,所以除了东北哈尔滨、黑河一带能就近引进了几个俄罗斯妹,吉林有几个朝鲜妹,新疆有些中亚人,北京七星岛有些外国人留学生外,想吃西洋菜是很难的。东莞曾试图从俄罗斯引进几个,但质量和服务都泛泛可陈,管理上还有大量麻烦,只好作罢。而这里——我突然想找个黑的,找个白的玩个黑白无常。当然现在不行,公事要紧。
     薛子行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跟现在台湾的奶油小生真不是一回事。见到我热情的握了握手,直接询问来历。
     我小心道:“听说薛兄是国民党人?”
     薛子行道:“哈哈,确实,但在这里只谈风月,不谈政治。”
     我装做若无其事随口道:“我和毛老板对国民党在抗日战争中付出的牺牲和努力深表佩服。李宗仁血战台儿庄,薛岳三战长沙,孙立人远征缅甸,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这是是每一位有良知的炎黄子孙都不能忘记的。江某是在湖南读的书,就经常幻想着自己能生活在那戎马倥偬的年代,能在薛岳军下做个小兵,在岳麓山对着日寇开上几炮,即使死了也无憾了。”
     薛子行大为激动,红着脸道:“难得你这么年轻还记得抗战,记得薛岳。这几年每年都去衡山忠烈祠参拜。不瞒老弟你说,我就是薛岳将军的孙辈。”
     我大为放心,西瓜的情报果然没有错,我鞠躬道:“将门之后,佩服佩服。”
     薛子行道:“可惜啊,好好的国民党几十年来意淫大陆,手淫台湾,近年连台湾都丢了。我们和……江老弟这次来,是有什么任务吧。”
     我竖起一个拇指道:“确实,北京七爷和东莞毛老板都期待能和薛兄再来个国共合作。联手对付一下日本人。”
     薛子行为难道:“这个?说实话,我带来的小姐是台北、台中、基隆好几个酒店联合挑选的,这个背后有不少老板的股份,这样的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要合并进中国恐怕不可能。”
     我道:“薛兄误会了,中国方面没有吞并台湾队的意思,只是想请薛兄帮一个忙。”
     薛子行道:“什么?”
     我道:“我们被日本人暗算,导致半支队伍被扣在珠海,恐怕不能及时赶到澳门。所以想请薛兄演个双簧,能拖花会晚开一天,我们所有人就到齐了,到时自然可以和日本血拼一场。”
     薛子行道:“半支队伍被扣?怎么可能?难道是七爷被扣?这绝不可能。”薛子行见我没有说话,道:“太不可思议了,我去过延庆山庄。既然是真的,要改变组委会的日程安排,也不容易啊,这个怎么操作?”
     我道:“很简单,请薛兄打出台湾国的旗帜参赛。”
     薛子行道:“什么意思,一边一国?”
     我点了点头。
     薛子行一拍脑袋道:“我明白了,然后你们就可以抗议,可以以退赛威胁,然后拒绝参加第一天的比赛,然后就可以逼着大赛推后一天!”
     我道:“是的,还望薛兄帮忙。”
     薛子行道:“日本会同意吗?这个花会是他们组织的啊,说实话,日本有能人啊,而且我手下的小姐哈日的也不少。”
     我道:“这个无所谓,小日本同意或者不同意,至少面对突发情况都会开开会,商量个一天吧,毕竟他们的投入也不小,只要时间掐得好,赢得一天时间,勤王之师就到了。”
     薛子行皱了皱眉头道:“是着妙棋,但万一日本人就是不同意又如何?”
     我道:“如果日本人不同意,七爷会让统战部给何家打电话,东道主澳门将退出。东道主都退了,花会如何开?而且我估计日本会同意的。”
     薛子行道:“为什么?”
     我道:“因为他喜欢看中国的笑话。”
     薛子行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燃了一根雪茄:“这样做,对我的声望很不好,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深蓝,突然唱这一出,我成出尔反尔之辈了。”
     我道:“大礼不拘小节。为了对付日本,还请薛兄受些委屈。”
     薛子行奇道:“你怎么敢肯定中国会碰上日本?”
     我道:“是天上人间覃煌覃爷传的话,这次日本的组织者与右翼有联系,他们肯定会挑我们“教训”,为自己进入并控制酒店业做准备。之后的事就说不清楚了。”
     薛子行笑道:“想不到我薛子行深蓝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要在澳门为深绿的独派摇旗呐喊一次。”
    我道:“这叫身在曹营心在汉。”
     薛子行道:“你把我比作关公了,我可不敢当。我爱中国,但我也是个生意人,事成之后,你们七爷和毛老板怎么谢我?”
     我道:“薛兄手下美女如云,钱财自然也不是问题。毛老板道,送什么礼物都是虚的,薛兄都不缺。只是到时,如果中国能侥幸胜了日本,与台湾会师后,我们退避三舍,让薛兄的队伍赢,我想这对薛兄提高在台湾酒店业的地位,也大有帮助。”
     薛子行道:“这个不必了,战友归战友,战斗归战斗,台湾不需要任何队让,包括中国队。”
     我点点头道:“我失言了,但我想薛兄帮我一是可以帮帮您爷爷战斗过的中国,二是放中国队对抗日本,比台湾直接面对日本要好吧!坦率说,日本可真强大。三是事成之后我们我们毛老板愿意和薛兄合作,在东莞再开家酒店,对了,毛老板还送了个礼物给您。”
     我拨通了手机,等候多时的含香走了进来。
     薛子行道:“体香?这是什么意思吗?这个我就不要了,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后生仔了。放心,跟毛老板说,你们的事我帮你办了。这小姐就不用了啊。”说着,真把含香推了出去。
     我信了你的邪了,居然有男人推走送上门的西施含香?
     愣了几秒钟,薛子行又开了门,咂着嘴巴说:“要不,这姑娘留下吧!这也能体现我们合作的诚意,下不为例啊。”
     抽签结果,我们首轮对韩国。上签,果然如西瓜所料,李鹰道:“看来日本确实是准备亲自收拾我们了。”
       毛老板道:“那就来吧,我们就是来碰他们的。”
  
      牛仔突然很抑郁,抑郁得如洞庭湖的雷雨天般,见谁都阴沉着脸。他本来是多么阳光的一个笨蛋啊!虽然说抑郁是现代人的常见病,没有什么奇怪,但牛仔会抑郁就很奇怪了。要知道聪明敏感的人才多痛苦焦虑,而没心没肺的人大多笑口常开,牛仔无疑属于后者中的极品。
      我用小眼瞪着牛仔的大眼,道:“少林高手,怎么回事?童子功破了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啊。难道武侠小说说的是真的,破了童子身,好多武功不能练了?”
      牛仔低着头没有做声,眼睛红红的,也不叫我哥了。
      我急道:“你咋回事啊,既然还俗了,送个美女给你你应该感谢佛祖,难道楚妖精还不够好吗?难道你以前在庙里有个小尼姑跟你相好,或者看上了那个老衲怀里的师太?”
       牛仔还是低着头没有回答。
      我怒道:“牛仔,现在在外边,不是在家华里面,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维护队伍和领导的形象。你说我把你带出去,你却连我都不理,你让我的脸往哪摆?”
      牛仔头埋得更低了,我去抓他的肩,以显示领导的平易近人, 牛仔居然把肩膀一甩,我像触电般一个踉跄。我正要发火,牛仔鼓起很大勇气道:“江磊哥,你说,俺姐姐是不是……妓女?”
      我一愣道:“谁说的?”
      牛仔道:“本….本来俺也不…不信。但是楚妖精亲口跟俺说的,说….说俺姐姐和她一样,都是那个….那个….”
  我皱眉道:“她干吗和你说这个?”
      牛仔道:“她想,那个俺,俺不依,说她怎么这么贱,她生气了,就说俺姐姐和她一样贱,都是妓女,还说出了姐姐在家华的一些事。”.
      我心道,完了,楚妖精啊,说话和做爱一样,不戴套都很危险啊。我无奈地点了点头,牛仔一拳打在墙壁上,如果在大陆开发商修的,这房子可能危险了。幸好这里是葡京,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牛仔哭道:“怎,怎么可以这样。俺不想呆在这里了,俺要回去。”说着就开始打包。
      我搂着他肩膀道:“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怎么讲呢?人活在世界上各有各的选择,也各有各的无奈,你知道吗?城市是一个早晨睁开眼就要花钱的地方,你姐姐没有学历,没有技术,去哪里打工都是朝不保夕,在这赚点轻松钱给自己以后的生活积累点保障也不是特别要指责的事吧?而且你在少林寺学武的学费都是你姐姐出的,对吧,不要怪你姐姐。社会本来就是灰色的,你下了山,就必须面对这世界灰色的一面。”
      牛仔红着眼睛道:“你们都骗俺,俺要回河南。”
      我停住了,愣了会道:“开玩笑,花会万一有些意外,毛老板需要人保护怎么办?你一走了之?你是签了劳动合约的。就是走,也要等到花会之后!”
      牛仔不理我,径直出了房门。我握紧拳头大骂道:“牛仔,你走走试试看。”
      牛仔停住了,轻轻道:“哥……别拦俺。少林三皇寨都没人拦得住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真的伤心了!
  
       比赛前夜,日本人要在环球酒店举办了一个酒会,宴请各参赛队的领队们聚上一聚。我们的第一个对手韩国队也十分客气地邀请我们去他们房间聊天,还说准备好了韩国的烤肉,请我们品尝。
       我们正准备赴会,一个澳门队的朋友拉了拉卫哥的衣袖,道:“小心了,他们准备了跆拳道表演,虽然不会是鸿门宴,但他们想趁机抖抖威风,折杀一下中国队的面子,那几乎是肯定的。”
       卫哥眨眨眼道了声谢谢,自己嘀咕道:“早知道就把齐哥带来了。”
       我心里十分惭愧,怎么讲牛仔也是我用老板的钱高薪引进的人才,老板最需要的时候拂袖而去了,虽然卫哥没有怪我,但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牛仔啊,牛仔,这点事你就接受不了,你以后如何行走江湖?正嘀咕着,牛仔回来了!眼睛虽然是红的,但脸上镇定了很多,从男孩变成男人,表面上只需要一夜,内在里需要就是痛苦的磨练。
       牛仔道:“江磊部长,你说得对。虽然俺不喜欢你们干的事,但俺签了这个月的约,就需要完成这个月的任务。师傅说人要守信,所以俺先回来,等花会后再走。”
      楚妖精高兴极了,扯着牛仔的手道:“就知道你会回来。”牛仔甩开妖精,十分冷漠。
  
      环球酒店是个五星级酒家,大堂有个硕大的地球仪,可能就是因此叫环球吧,酒店不算特别豪华但比较实在。
      黄头发、红头发、黑头发,各路豪杰都聚在这里了,休息完这一天,按照计划,明日就要出海苦战。
      一个鹰钩鼻的日本男人,铿锵有力的发表了支持讲话,先代表组委会会长渡边对各参赛队的到来表示感谢,又做了自我介绍,他叫龟田头沼,是渡边会长的秘书,希望大家多多关照,云云。
      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我见识了很多很多素昧平生的日本人,但很多人的名字都如匆匆过客般忘记,只有他我和我的中国烎队记得很牢,因为他够坏,够绝,够八格牙路,更重要的是,名字太好记,我们都简称他为龟头。
      觥筹交错不是我的长项,我和毛老板坐在桌子上静静地吃了日本料理。李鹰就兴奋了,用标准的日语在酒桌上长袖起舞,李鹰学历是初中,日语水平却以达到同声翻译水平,让绝大数日语系的本科生、研究生汗颜。这源于他多年来不断浸淫于各公司的日本大片,由此可见,用学历来衡量能力确实是不靠谱的事——尤其在中国。果冻与西蒙周旋在一群男领队间,如花蝴蝶般穿梭着,这两人本来就是家华的大师姐,这段时间被“后浪”们压迫着化化妆,订订衣服,早就憋坏了,这次来到领队酒会里,在一群“老”男人面前,颇为惹眼,都找到了一些青春的影子。
       这时一个韩国人走了过来,居然染了满头的黄头发,拜托老叔,一把年纪了还扮非主流?他径直走到我俩钱,一边恭敬的鞠躬,一边生硬地用山寨版中国话说道:“毛老板,朱老板,我们是你们第一个对手,是大韩民国首尔仁川酒店的人,我叫金哲轩,想请你们上二楼吃点点心,顺便聊天叙叙。”语气虽然生硬,某些字也咬得不准,但他的中国话水平还是很值得钦佩了。
      我和卫哥对望了一眼,该来的还是来了,卫哥道:“这个不是朱老板,朱老板身体不适还在葡京休息。明天就要比赛了,就不打扰了。”
       金哲轩笑笑道:“那毛老板,聊天增进一下友谊吧。再说,过两天比赛完了,你们就要回去了,再聊天也没有机会了。”
      这话说得,凭什么是我们要回去了,纯粹的挑衅啊。毛老板冷静道:“那就上去看看,聊聊。我们跟你们学习学习。”
      金哲轩道:“请,上面定了个小房间,里面准备了些韩国烤肉,等着中国的客人。”
      我和毛老板带着牛仔走进了房间,这哪是什么小房间,分明是个总统套间。我们坐好后,金哲轩拍了两下掌,响起了大长今的音乐,几个美丽的伺女穿着朝鲜族衣服,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在我们面前满脸笑容地跪着奉上了小吃。
      虽说就是冷面、泡菜、烤好的牛肉,和一些常见的点心。但老实说卖相不错,尤其是那端菜的妹妹太有感觉了,珠光流溢的面庞,调皮的小嘴。有点像我的野蛮女友那个女主角。
      毛老板望着中间一个美艳的韩姬道:“这音乐,这美食,真有点大长今的味道。”
      金哲轩道:“是啊,大长今在大韩民国拍的片子里面不算什么,但听说在中国家喻户晓,所以我也决定,随便在酒店里弄来了一个厨娘,表演个做菜,让中国朋友尝尝韩国的厨艺。”
      毛老板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那牛肉确实入口即化,毛老板道:“随便找一个厨娘?这厨娘够漂亮的啊,这个“大长今”应该也是你们参加比赛的节目的一部分吧?”
      金哲轩道:“这个……毛老板,你们那边表演什么节目啊?”
      毛老板沉默不语,双方一起打了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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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16:58:50 | 显示全部楼层
      金哲轩道:“大韩民国和中国都是古国,能够展现的东西太多,说实话,我们很烦恼啊。高句丽文明曾经影响了世界,随便找点东西都能让世界震动。比如韩医里面就有很多与性相关的文献,也有很多韩国古代性爱器具,如果把它们展现出来,在艺术与文化展现环节,我们大韩没有对手。”
       毛老板道:“对不起,高句丽是中国东北边疆史,独立的韩医并不存在,只是中医传过去了而已。”
      金哲轩冷眼道:“中国人总是唯我独尊,这是一种大国的傲慢和无理。我们有大量的证据证明韩国六千年文明的伟大,包括性爱文明在内,都是世界领先的。不信,你们看看视频。”
       金哲轩打开巨大的背投,又命一个伺女放进一张碟,里面的介绍片很精美,展现着很多韩文医书,据说都是古代关于性与养生的东西,还展现了一些韩国的古代春宫图,以及几个小巧的器具。
       金哲轩笑道:“这些东西,我都带了原件过来,比赛时可以展现出来。甚至我们的小姐会利用古代韩国的器具,还原以前祖先们的生活的场景。”
       我道:“哦,返祖表演。”金哲轩没有听太懂。
       毛老板道:“请你再放一遍录像。”金哲轩很自豪地又放了一遍。
       毛老板道:“前面的韩文我不懂,但韩文历史好像谈不上悠久吧?这些用韩文写的韩国医书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东西?那两张春宫图倒确实是宋代的东西,而且真的就是南宋的,因为我不巧都见过原件。可是南宋是中国地盘最小的时代,基本在江南,江南的东西怎么去了半岛,难道那时韩国也搬到了杭州?这个器具叫缅铃,明朝时中国很流行,倒不是中原之物,是西域传来的,金瓶梅里有写。但怎么也成了韩国的古文明了?”
       金哲轩一字一顿道:“毛老板有所不知,这都是大韩民国汉阳大学的研究成果。韩国的学术水平远在中国之上,这一点不要怀疑吧?想想吧,韩国的科技多么发达,汽车、电子、造船、生物哪个不是世界一流。中国的学术科研则充满腐败,中国的大学完全没有独立精神,研究出的历史都是值得怀疑的。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们大学先进的研究成果?”
      我悠悠道:“韩国科学家,我就知道一个黄禹锡。”
      毛老板故作严肃道:“黄禹锡这个名字很耳熟啊,是干什么的?一听就觉得了不起。”
      我道:“搞干细胞的,现在抓起来了。”
      金哲轩脸白了一圈,干笑两声,毛老板道:“金老板请我们来,不仅仅是为了交流感情吧?”
      金哲轩沉默了下,道:“毛老板,这次请你们上来,一是吃点大韩风味,述点同行感情。二是想跟贵方交个底,因为韩中历来是邻邦,文化上多有交流,我怕我们的节目尤其是文化艺术展现方面会有撞车,这样可能会造成误会,所以请你们先来看看。”
      毛老板望了一眼背投,一摆手道:“这一点你放心,韩国如果先展示,你们展示过的东西,中国绝对不用,就你那张碟展示的玩意儿,中国找个地摊能淘个大把。”
      金哲轩咬了会牙齿,笑道:“那就好。吃点东西,喝点烧酒吧。”
      毛老板笑着接过酒,金哲轩道:“这酒是大韩民国的烧酒,很烈。朝鲜男人都喜欢喝他,你们南方人酒量小,就少喝点。”
       毛老板道:“呵呵,好说好说,中国人讲究感情深,一口扪,宁可伤肠胃,不要伤感情。我先扪三杯啊。”说完拿这大杯子,干了三杯。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半是酒桶。
      金哲轩咳嗽两声,叫了声好,也一口气干了三杯。
      毛老板又帮他倒上了,金哲轩干笑两声,毛老板道:“朝鲜男人都能喝酒,今天我舍命陪君子,我倒了江磊上,江磊倒了牛仔上。你就代表你们大韩民国来个吕布战三英如何?”
      金哲轩拍了下胸膛,道:“可以,这是这么喝酒太简单了,弄点东西下酒如何?”
      毛老板道:“客随主便。”
      金哲轩道:“毛老板喜欢足球吗?我这里有大韩民国在韩日世界杯比赛的录像带。也有跟你们中国队比赛的录像带,我们一边欣赏一边喝酒如何?”
      毛老板赶忙摇手道:“我只喜欢看乒乓球,你这有吗?”
      金哲轩道:“哈哈,算了,我们看看跆拳道表演吧。”轻轻拍了两下手,门外又走来两个跆拳道的男人。
      金哲轩站起自豪道:“这两个都是跆拳道国内冠军级的选手,就让他们给毛老板表演一下吧。”
      那两人摆了下架势,虎虎生风地踢起腿来,金哲轩一旁解说道:“跆拳道现在是奥运项目,刚勇无比,每个大韩民国的男人从小都要练习,我的水平一般,但空手对两三人没有问题。这两位却是真正的高手。中国武术据说也很厉害,特别是出现在电影和表演里。”
      他们中间的一位,大喝一声,飞跳起来将一张木茶几踢裂。
      牛仔看着窗外,轻声道:“腿踢这么高,重心不稳啊。”
      金哲轩冷望了他一眼,道:“你想试试?”
      我赶忙道:“这个是一个普通保安而已,也学过一点三脚猫功夫,自然不是跆拳道高手的对手。”
       金哲轩笑道:“毛老板的保安啊,应该也是中国功夫的高手了,上场试试吧。”
      毛老板道:“不行,他就是一个领八百元一个月工资的员工,只是老实而已,经不得打。”
      金哲轩道:“中国人的薪水也太低了,一百多美金就可以让一个会功夫的人工作一个月,呵呵,不打也好,他们练的不仅是奥运项目的跆拳道,而是以命相搏的古跆拳道!在六千年传统文化的保护上,我们大韩民国是做得最好的。”
      金哲轩看了看牛仔,叹气道:“可惜了,又少了一个韩中交流的项目。”
      我为难道:“金老板这么失望,要不让我们的保安上场试试?不过有言在先,他只是一个保安,打不过是肯定的,让你们的人别把他打得太狠了。”
      毛老板道:“他只学过一点中国功夫的皮毛,金老板我有言在先,你的人别打得太厉害啊?”
      金哲轩一拍手高兴道:“一定,一定,请中国高手上。”
      毛老板拦住牛仔道:“你这是耀武扬威啊。”
      金哲轩道:“不是,娱乐而已,娱乐而已。”
      毛老板道:“如果打伤了怎么办?”
      金哲轩道:“不管谁被打伤了,我们仁川酒店负责。”
      我对牛仔使了个眼色
      牛仔低头红脸道:“俺不去,俺怕。”
      金哲轩轻轻一笑,毛老板怒道:“怕什么?”
      牛仔道:“我怕把他们打伤了。”
  
      牛仔走到房间中央,衣服都没有脱,拿起一杯水在地上随意地画了一个圈,道:“俺出了这个圈,就算俺输。”
      韩国高手大怒,先行一礼,又飞一脚,再摔一跤,形成无限循环小数。
      没有悬念,看得打瞌睡,后改为一对二,还是一边倒,两个跆拳道高手全躺在地上,准确的讲是趴在地上,伤势不明。
      牛仔一脸疑惑道:“他们脑袋怎么不会拐弯的,老踢这么高干什么?他们跟师娘学的吧?”
      毛老板望了眼脸色发青的金老板,打了哈欠,道:“喝酒,喝酒,小孩子玩一把,金老板不要在意,这个保安的功夫是我教的,可惜功夫不够,还不懂点到而止。喝完这一杯后,我亲自下场跟金老板玩一会,试试老板你的刚猛跆拳道。”
      金哲轩脸上绿了一块,道:“喝完酒之后,我们还要排练一会。改天吧。”
      酒足饭饱,气氛有些尴尬。金哲轩送我们下了楼梯,见到大堂前驶过一辆北京现代,终于骄傲了一把,道:“这是大韩民国的汽车,在中国这边销量非常的大。”
      我们没有做声。
      金哲轩高兴了,道:“大韩民国的汽车占了中国市场很大的氛围,又便宜质量又好,我们大韩民国的汽车业下个目标是日本,争取在中国大地上打败日本。”
      毛老板不耐烦了,道:“江磊,你去看看那个地球仪,大韩民国在哪里。”
      我一脸郑重地走到大堂中央,翻动着巨大的地球仪,终于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地方。我盯了好一会,道:“大韩民国果然大,都快赶上湖南了。”
      毛老板一摆手,制止了我的大国沙文主义,非常深情地望着地图,用手轻轻摩挲着韩国的地图,就像摩挲一个久别的恋人。
      金哲轩不解地望着毛老板。
      毛老板道:“我对韩国其实充满的了感情。”
      金哲轩抬起了头。
      毛老板朝三八线以南随手一指道:“我参军的那支部队,就在这里打败了美国。”
     ..............................................
     金哲轩怒目圆睁,握紧了拳头,又望了一眼目无表情地牛仔,很有道德修养地放松了拳头,用手指着地球仪上的东北,很骄傲地道:“这块都是高句丽的地盘,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创造了红山文明,并极大影响了黄河文明的诞生。只是黄河文明一次又一次的侵略我们,又一次一次地被我们打败。”
      历史功底深厚的毛老板和原益阳市六中历史高考单科状元的我,闻言面面相觑。
      我翻动着整个地球仪,对毛老板解释道:“其实在古代,这都是韩国的。这个不叫地球,叫棒球。”
  
       当晚,台湾打出了台湾国的旗号,并上交了参赛名单。中国和澳门队提出了严重的抗议,澳门何家在特区报不显眼的地方发了一个告示,对台湾以国为单位参加世界酒店软管理论坛表示了强烈的谴责。中国相关部门也迅速咨询了情况,这是中国政府最敏感的地方。毛老板更是怒叱薛子行为卖国贼,准备率队退出。龟头紧急公关,凌晨召开了协调会议,因争议无法平息,决定比赛推后一天举行。
      第二天中午,七爷终于到了澳门,一下车就表扬了西瓜和我们。七爷道:“本来可能还要多呆半天的。台湾国这么一闹,事情就触及了中国官方的红线。我立刻就被放了,你别说,毛司令你这么怒斥卖国贼,又要率队退出的,算是狠狠地拍了中国政府的一个马屁。国家安全局那边纷纷表示,小事情都不要追究了,让七爷赶快过去,跟爱国的队伍战斗在一起。”
       我们一起打着哈哈。
       七爷道:“就是有点对不起薛子行,红玫瑰,你今晚帮我去感谢一下他。别让人白受委屈了。”
       我道:“冰儿和罂粟还没有到?”
       七爷道:“冰儿来不了了,她现在是大牌了,参加这种比赛,又被狗仔队拍到的话,确实影响不好。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整个队伍以后的命运,毕竟我们和日本、泰国不同,我们是冰激凌,人人爱吃就是不能让它见不了阳光。”
       毛老板道:“那罂粟呢?”
       南瓜道:“还在朝鲜,估计要等到跟日本拼时才能回来。第一场的花魁就让含香上吧。”
  
      我们分析了一下韩国的情况,南瓜道:“不用担心,我们对她们了解得很深。正常发挥,韩国赢不了我们,而且,我还掌握了他们队伍的一个弱点,到时你就知道了。”
      毛老板道:“她们也有大把靓女,不能轻敌。我和江磊昨天会过他们,后来我俩分析了一些情况,他们肯定会表演大长今,现场做菜什么的。可能还会练练美女跆拳道,展现一些估计假冒的古籍文物。”
      七爷道:“棒子就喜欢干这个,都是假冒的吗?”
      毛老板道:“也不都是假的,那露乳装就是真的,是朝鲜古代女子服装的精髓。”
      七爷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造假,我们就做315好了,放心,我们知道抽签结果后,第一时间联系了国安局的同志,他们会配合我们的。”
      西瓜道:“毛司令,这个韩国的“大长今”怎么个表演法,做菜?我们的队伍有没有做菜好的,把她们给拼掉。就几个冷面,烤肉之类的东西,能和我们川鲁粤淮扬相比?”
      我望了众囡囡一眼,但众囡囡都不说话。
       南瓜道:“可惜罂粟没到。”冬瓜应声咂了咂嘴巴。
      西瓜道:“其实也不用亲自做,我估计现场表演也就是一个样子,总不能当着评委的面把房子弄得烟吹火撩的,而且一弄半个钟吧?肯定就是一边小姐表演,一边让另一个做菜的小姐带着下手去厨房,过一阵子再端出来而已。做大菜总得有个下手吧,这个猫腻就多了。”
      七爷和毛老板半晌不语,一齐抚掌道:“作弊?高!西瓜你可真是我们的女诸葛啊,这个不会发现吧?西瓜你是怎么想到的?”
      西瓜笑道:“当年在衙门里做事,隔三差五的迎评工作,哪有不做假的。只是这个下手的人选马上就要选好,而且必须是年轻女子,这样不显得突兀,也不容易被怀疑。”
      毛老板为难道:“家华的厨师都是男的啊,隔壁樟木头倒有个一级女厨子,但都五十多岁了!”
      我拍了拍头道:“我倒有个厨娘,名字叫做阿楚,水平很高,可以马上叫来试试。”
      李鹰击掌道:“对啊,我可以作证,她的水平不在一级厨师之下,还很有创意。”
      百里急召阿楚,阿楚非常高兴,又可以来澳门赌两手了。跟她说可能要作弊,菜归她做,但名归其它小姐,问她有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阿楚更高兴了,道:“作弊我最懂了,要不我怎么考进大学的。放心吧!”
     
      东莞跟澳门很近,几小时后,阿楚就出现在我的队伍里,更让我惊喜的是,她居然把笨笨狗带来了。
      我道:“笨笨,你过来干什么?”
      笨笨道:“你都不鸟我,我当然要来找我的鸟了。”
      我道:“想我了?”
      笨笨一脸纯情道:“不是想你,是依恋你。”
      我呵呵笑着,“骗人越来越在行了。”
      笨笨道:“打不死你这负心郎,说,又摧残了多少祖国的花朵?”
      我道:“这个问题不回答,属于工作保密范畴。来,肉麻一下,说说你怎么依恋我的?”
      笨笨道:“我是裤子,你是皮带。”
      我道:“什么意思。”
      笨笨道:“当裤子离开皮带,就知道什么是依恋。”
  
      终于上了蓝钻石,这是一条豪华的大船,孤零零地飘荡在蔚蓝的大海上。东方组的各路美女都已上船,泰国、印度、俄罗斯、日本、中国等都回到了指定的房间,果然是姹紫嫣红开遍,花了眼眸。过几天,就会有近一半的失败者离开这艘船,去接受新的命运,新的挑战,就如花朵总得回到泥土里。
      李鹰道:“哈哈,这船真大,泰坦尼克啊。”
      六指道:“我呸,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话。”
      烎队的美女们和着李鹰他们打打闹闹。
      我站在船头,半天没有话语,大海茫茫,超过了我的预料,做为一个洞庭湖的老麻雀,我觉得自己见过风浪,但今天才知道什么叫无垠。我突然有种强烈的无力感,我们这艘船,这上百个绝色,包括七爷和卫哥,其实什么都不算,或者算沧海一粟?却天天勾心斗角,为了争夺一点点名利,人五人六的战斗不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偶然,我进了这个行业。我有时在想如果我不进,会不会就有赵磊、钱磊、孙磊、李磊进来,同样带着这群人来到这艘船上?人就是这样弱小,弱小可以忽略不计,有时被命运的手,有时被自己的欲望,弄到到处飘荡。
      当我被四周的蓝所包围时,我好像想清了一些东西。为什么楚妖精不缺钱,但她还是如此渴望地参加花会?为什么白素素会为差点参加不了花会而哭泣?因为人太脆弱,太无力,太容易流逝,所以才更想绽放,尽管这种绽放没有任何意义,但至少是个抗争,是生命的抗争,是对被虚无吞噬的战争!而花会、奥运会、选美会、政治竞选会、乃至溜须拍马,购买彩票,努力工作,其实都是为了得到一个绽放的机会,而已。
      因此有人练了武,有人从了文,志愿军能趴在冰天雪地里忍受十小时才叩响扳机,年青学子能暮鼓晨钟寒窗苦读十余年为了一张通知单。也因此冰儿功成名就还处心积虑着拿奖,何青名震交际圈还跑到蒙古吃黄沙。还因此,无数艺术家灵感枯竭时,一边教人热爱生活,一边去吸毒去自杀。
      其实,绽放了,也就是浪花一朵朵。胜也好,败也罢,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我想起了一句哲学家的话:我们对这个世界没有意义,但我不存在了,世界也同样没有意义了。
      远处的夕阳烧红了半边蓝色的柔波,几只海豚不时地翻出个身影,可爱而逍遥。
      烟鬼在旁边抽着自制的香烟,道:“真想死在这里。”
      鸢尾迷茫着美目道:“有时,我也在想,死在大海里真是一种幸福。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望着茫茫大海道:“看过《海贼王》吗?人活着没有意义,但活下去,总会碰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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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24 16:59: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二 开山大捷(全)
     《史妓》载:红朝五十九年,大事连连,先有冰雪塞于途,后有天摇地动震于西南,继会天下健儿于京师,再有神七奔于苍穹。尸横遍野,万国来贺,大悲大喜,如冰似火者,莫出斯年。岁末,花界领袖曰朱七者,出于京师严庆府;岭南黄道大亨毛介卫出于广东东莞府,将两地花魁十数人,战天下群凤于濠江。此系中国风月道,自管仲开业,秦淮兴盛,岁月千秋,首出国门。
     首战之敌,曰高丽,长居长白以东,以采参为业,常进贡于天朝。近自号万年强国,史记为千年属国。先数朝于中原,后长屈于扶桑,又中美逐鹿于鸭绿,两强相争不下,以三八为界,国拆为二。其北靡靡,然其南则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史称汉江奇迹,亚洲四龙。故近观其民,傲卑夹杂,恭倨相间。对外则精诚团结,常反噬于中华。
     战于海,碧波万顷,一叶花舟者,蓝钻石也。
     首日,七爷之爪牙烟鬼,通宵巧置温柔阵。但见方寸之演厅,雕楼画栋,笔墨飘香,窗悬三尺青铜剑,窗下一张古素琴,一女曰琴王,美貌技无双,身着大红绸,皓腕弄轻音。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旁为花梨木石几,上磊十方端州砚,各色笔筒,海内插笔如乱麻。左边几摆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边几摆着汝窑美人觚,插满着菊花香。西墙里,挂的是《烟雨图》,几可乱真米襄阳。图下边,一张紫檀桌,精雕天南地北双飞燕,老翅几回寒。桌上边茶具皆紫砂,早有绝色双姝戏分茶。又有仿古大铜镜,凌于三尺古木床,床上西施对镜帖花黄,但见其化了淡淡妆,一袭素丝配羊脂,貂蝉当输三分香。又有红绳秋千隐红帐,知者心意马。
     大红灯笼高高挂,一入只闻水玲珑,水头嵌瑞兽,水下盆六瓣,可容鸳鸯随意戏,名曰华清泊,早有美人红玫瑰,肚兜绕颈散华发,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不知何处新承恩。溺器竟为玛瑙质,翡翠镶边金做板。试问七爷废几许,七爷指齿不足挂。
     一帘幽梦隔大堂,古灶为表做厨房,妲己妖媚倾天下,如今巧手弄羹汤,旁有小婢轻递菜,不知谁家福泽后,不劳太公姜子牙。
     美女衬明堂,古典无可换。韩人观之无颜色,仲裁连伸大指夸。烟鬼蜷缩船角处,一类北丐息华山。再入高丽房,几乎无可观,号称豪华帝王处,尽是西洋新家饰,间布东洋淫巧物,不伦不类一哂了,仲裁摇首,一役既克。
     再战高丽重整军,却是才艺展,双方各入铁营盘,搭起对台唱。韩中一女假托徐宫娥,盈盈入厨房。又剩几女不爱红妆爱武装,飞脚破木板。再有一女美声唱,声若天籁四海传。朝鲜民族舞,群蝶舞中央,翩翩身姿几回眸,煞是好看!歌女再咏大长今,厨中女子翩跹反,身后几婢捧美食,尽是韩国宫廷宴。仲裁食罢首微颔。厨女又奉大补丸,自谓古韩方,食后可以铸金枪,历今二千八百岁,有竹简可参。又有几女搬来一堵墙,墙上尽是古淫物,几许春宫,几许假阳,几幅怪模样。
      再看中方古琴扬,光影迷乱,十余美人纵成行,千手观音舞南海,一片清凉。忽有两女弄红绸,霓裳羽衣舞飘飘,一女将绸束腰间,一女持绸挂船颠,船颠离地三丈三,红绸飘飘三寸宽。只闻琴声转哀怨,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忽见一女立船颠,单足踩红绸,乃从天降。一线红绸,飘飘舞于风,一代佳人,媚媚舞于绸,天外飞仙,莫过于兹?!众人愕然,仲裁擦眸。毛君介卫道:“此女曾是国中手,单杠圈里数风流,今日一战显身手。不负多年深山修。”
      仲裁正彷徨,左右为难。
      琴王琴声再度扬,妲己捧出私房馐,八个盘子,唤作:一品海参、诗礼银杏、花儿鱼翅、霸王别姬、雪里闷炭、八宝龙篮、福寿燕菜、猴头扒鸡,尽是山东曲阜孔家菜,鲁菜之冠,儒菜之王。一时色香弥大海,都乃阿楚手笔,却是妲己手端。又有一女红玫瑰,孔府菜前做文章,羊毫龙飞凤舞间,字如张旭行云水,更促酒香。韩菜失色。膳过两女笑泡茶:宜兴古紫砂,遥迢龙井茶。银装裹碧色,玉盏竖针花。
      仲裁齐咂舌,遂再胜韩。
      三战床帏中,朱七鸣金道:“我方已两胜,此战无需惊。末战花魁大比武,已有妙计可安邦。此战宜留三分力,恐泄了军情,与了东瀛,不若存着实力,以待倭寇。
       韩方背水一战,三军卖命,以古典器具演高丽春宫,惟妙惟肖。我军败绩。
      翌日,花魁之战。韩出一女曰公主,中出一女曰西施。韩公主之美艳,动人心魄,无一处不柔情似水。中之西施,亦光彩照人,然体香没于海腥之间,外形亦未能凌驾于公主,只在伯仲之间也。韩公主之媚舞,洞箫皆技艺超群。西施初逢强敌,又不精于乐道,渐处下风。
       韩之领队金哲轩仰首大笑,毛介卫则大窘,中方战栗者不乏其人,如小五、六指者,汗如雨下。花魁之战,分值两倍于前,一子错则满盘兼输。悔不带何青者,悔罂粟未到者,悔误听朱七之令者比比皆是。唯有朱七爷及其爪牙南瓜一众,稳坐钓鱼台,无所喜亦无所悲。
        尘埃落定,公主处上风,西施啼,众人哀叹,出师未捷身先死,几可清包走矣。仲裁正欲宣判,七爷急目南瓜,南瓜起,忽道:“诸仲裁,公主绝色,我方钦服。然有一事不明,还需请教一二。”
      仲裁曰:“何事不明?切勿横生枝节,亦耽搁吾等评分。”
      南瓜曰:“各国花魁可人造乎?”
      仲裁相视一笑,曰:“自然不可。”
      南瓜启一牛皮纸封,道:“韩国公主,前后整容者四。其眸、其鼻、其颔、其胸兼为人造之物,此包内乃详细记录,其修身时辰、地点、乃至主刀大夫姓名俱备,请仲裁过目。”
       韩领队金大怒:“尔等安敢含血喷人?”
      七爷笑道:“天下方家俱聚于此,肌肤之触与硅胶之触千差万别。金领队谓之吾等伪言,可否让公主出,仲裁一验?”
       金不语,半晌,公主泪奔,首战大胜韩师。史称开山大捷。
       西瓜耳语毛君道:“七爷闻韩师袭来,迅遣国安局之友人相助,驻韩使馆亦有帮助,早知此战必胜。但恐人多口杂,泄露天机,或致韩临阵换将。故昨日未曾言及,望恕。”
       众人兼乐,离船庆功。
  
       毛老板在沙滩上,看了看我刚写的《史记——开山大捷》,皱着眉头道:“早知道文人酸,没想到文人这么酸。”
      冬瓜看了看道:“这啥玩意儿,就不能说点人话吗?江磊,你知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啊?”
      西瓜呵呵笑道:“真没想到,这里还潜伏了一只文学青年?更想不到在这沙滩上烧烤,有江磊在,还多了一道菜来。”
      小五问:“什么菜?”
       西瓜装出口东北腔:“翠花,上酸菜。”
      众人哈哈大笑,把我好不容易写出现代古文的骄傲,全部笑完了。人心不古,斯文扫地啊
       七爷道:“好了,不管怎么样,棒子被我们干掉了。江磊你别急着写你那酸文章,我们都要打起精神来,如果我没有猜错。下一个是日本了,日本可不是韩国啊!毛主席说得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李鹰,今晚你就要辛苦一下,把日本人员情况再做一个介绍,尤其是优缺点。”
       李鹰郑重地点了点头。师从日本多年,面对自己的“师父”,李鹰一定感觉很复杂吧!不管如何,今天我们都很开心,我们冲过了第一轮。
       正在胡思乱想,蝴蝶兰唱起了歌,这首歌把所有人的兴致都勾了起来,我们全部放声哼唱,天籁之音清醇之音海豚音绵羊音三跑音全部交杂在一起,但,那有什么重要?唱歌,唱的就是心情。
      晚风轻拂澳门湾,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缀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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